说着,他把她手打开,就在骆书禾以为他是准备走了,他看着她的眼睛慢慢道:“抓紧了。”
骆书禾先是愣了下,然后攀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
楼道里很黑,灯坏了很久了,和房东说过几次,总没人来装。骆书禾如果晚回来,会开着手机手电筒光小心翼翼穿过楼道。而今天,听见那一阵阵踏实的脚步声,骆书禾无意识把头埋在他颈窝,双腿也在小幅度地晃。
晏池感觉到了,小声问:“这么高兴?”
她并不藏着掖着,点头。
在关上公寓门后,骆书禾一刻不停想亲他,又被避开。
“你着什么急。”晏池笑:“让我先歇会行不行。”
骆书禾捧着他脸,他额头上有汗,骆书禾帮他把黏在一起的头发拨开:“不上班了?这次跑过来这么突然,什么时候走。”
晏池并不答,而是松了口气。
“好饿。”
骆书禾就推他去洗漱。
洗浴间是独立的,这也是骆书禾为什么会选择搬来这里的一大原因。她没办法决定室友爱干净与否,索性直接分开。里面东西很少,她只有最基础的几样护肤品,都摆不满柜子。
而后,她跑去了厨房开火做饭。
看了眼冰箱,征求了室友意见后,她拿了几样食材给他做了碗炸酱面。新鲜的炸酱,室友前天弄的,当时一整间屋子都是香气。又端了杯柳橙汁上来,骆书禾就这么看着他吃。
所幸晏池虽然吃饭事儿多,并不挑嘴,给什么都吃。在看着他囫囵吃了两口后,骆书禾把饮料端过去,示意他慢点吃。
在她把盘子收了后,想到床铺问题,又犯了难。
床很小,当初新室友在入住时委婉问过她可不可以换床,床铺她可以出钱置换新的。骆书禾觉得这不算什么大事,就答应了,故而她一直在用现如今不过一米五宽的矮床。
她正站在房门口犹豫期间,晏池已经走进来,薅一把她头顶:“愣在这干什么。”
窗帘没拉,有光从窗外透进来。骆书禾闭眼侧身躺着,时而睁眼,在偷偷看他。
晏池实在是困,但注意到她小动作,仍困倦眨眼,在单手捏着她的脸。
“陪你聊会儿?”
骆书禾就点头,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姿势:“你和小叔和好了吗。”
这都是裴姐透露给她的消息了,裴姐平日里除了接展会生意,为了方便拿项目,时而会和政府机构人员打交道。接连几次在饭局上碰见晏池和晏渡一同出席,大伙都心知肚明,晏渡这是要把明晏集团交还到真正的继承人手上。
“不高兴吗。”裴姐若有似无笑了下:“潜力股啊,以后你就是集团夫人了,私人飞机游艇,钻石项链,米兰看秀,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但骆书禾听完只觉得心事重重,不忘提醒裴姐喝完东西后记得aa,未来的集团夫人要打包没吃完的小蛋糕。
“不算,就蹭个饭。”
晏池发现她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将她的嘴掐成小鸡嘴:“这么关心我?”
骆书禾只能握上他的手腕,小声:“你别打岔啊,他有和你说什么吗,你呢,你怎么想。”
晏池就瞥她:“能说什么,想把图蒙收购了转手将明晏送我吗。梦不要做太多,当是你家买白菜,买三斤送小葱拿来拌豆腐吗。”
“那他找你什么事。”
“都说了就一块吃个饭。”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像,也是。
骆书禾放弃了,知道问不出什么来,转而翻了个身,意思是她要睡了。
“明天一早我要去干洗店一趟,你要是醒了,在房间待着,没什么事别出去。”
*
但次日早上,骆书禾正在干洗店翻找零钱时,并不意外收到了室友发来的一串感叹号,接着是意味不明的几个单词,骆书禾只看了眼就打断她:“今天貌似是你见导师的日子。”
室友是典型的工科女,行动力很强,拖延症却很严重,每次都得事前三番两次让骆书禾记得到时候提醒她。
消息消失了一段时间。
在骆书禾走出干洗店时,室友直接发来一大段话赞美她挑男人的眼光。骆书禾开始觉得很羞耻,光看第一句话就合上手机。但过了三秒,觉得她说的有错吗,本来就是她的人,干嘛遮遮掩掩。
回到公寓,才打开门,骆书禾看见了在客厅喝东西的晏池。
他穿一件最简单不过的灰色衬衫,不是什么好牌子,骆书禾海淘会来的。但周身矜贵气,阳光把他的头发染成一圈很淡的金色,硬是把这间在巴黎再常见不过公寓房衬得好像是秀场。
骆书禾放下钥匙,把买回来的新鲜吐司和订的牛奶放在流理台。
他无辜道:“我口渴了。”
骆书禾却只是坐在他身旁,耸肩,表示自己不在意。
“早。”
两人吃过早饭后无事可做,骆书禾是本打算以主人身份带他去城区,歌剧院什么的逛一圈,反被他笑了一通。他是什么没见过吗,要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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