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招架不住容叙的孔雀开屏,大概被逼问狠了,看了看墙上的一堆照片,手忽然在容叙三岁时在影楼拍的女装写真上一戳,绷着脸故作镇定地说:“我喜欢这张。”
容叙眉梢一挑。
() 二十多年前的影楼审美和现在完全是两个世界,他到现在都很不解为什么造型师要让一个男孩子穿芭蕾蓬蓬裙,要不是当时他害臊得用手往下压裙子,都差点遛鸟了。
对心上人看到年幼时的黑历史,容叙根本不觉得害臊,甚至还撺掇他:“既然这么喜欢,那要不拍下来设为屏保吧。”
路识青:“……”
路识青实在是骚不过,垂着眼不吭声了。
容叙笑起来,把拿来的换洗衣服和睡衣递给他:“先去浴室洗澡吧,这睡衣洗过没穿过,就是尺寸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大。”
路识青见他不追问了,轻轻松了口气,伸手接过:“好的。”
容叙带着他去房间的浴室,给他指了指洗发水沐浴露的位置后,把门关上了。
听着浴室里逐渐响起来的水声,容叙坐在椅子上想了想,突然意识到路识青说话好像不像刚认识那样结结巴巴了。
之前可能是社交障碍影响的,他一直都是“没、没事”“好、好的”,就连“对不起”也要“对”两个才能说出来,现在好像逐渐说话利索,甚至都会怼人了。
容叙有种养成的成就感。
十几分钟后,路识青浑身热气地出来了。
容叙正在那玩手机,听到开门声随意抬头一瞥,微微一愣。
路识青穿着他宽大的睡衣,虽然袖子合适,但他身形太瘦,落肩那能看出来明显的体型相差,衣领处也极低,露出漂亮的一字锁骨。
乌黑的长发被毛巾擦得半干,还在不住往下滴着水。
路识青不太喜欢这么低领的睡衣,手一直揪着领口往上提,不自然地说:“我好了。”
容叙晃了下神,“哦”了声,站起身把卧室的小沙发让出来。
“来,坐这儿。”
路识青抱着换下来的衣服:“我想睡觉……唔。”
话还没说完,容叙就把他的脏衣服夺走,本来想去旁边的洗衣房里用洗衣机洗完烘干,如果明天衣服送得来不及还能穿。
但仔细一翻,就发现路识青的衣服都是高定。
容叙:“……”
行吧。
容叙只好把衣服放下,拿来吹风机。
路识青接过来要自己吹,还没张嘴就被容叙按在沙发上,接上电后呼啦啦吹了起来。
容叙很有吹猫的经验,直接无视路识青的抗议,手法娴熟堪比Tony,没一会就把路识青的头发吹得蓬松起来。
“乖了,去睡觉吧。”
路识青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臊的,脸庞微红,站起来扒拉下头发,欲言又止。
容叙“哦”了声,一幅“唉,太粘人了,但谁让我喜欢你呢”的欠揍表情,“勉为其难”地俯下身亲了他一口。
“好了,这下可以去睡觉了吧。”
路识青:“……”
路识青本来还想和他说布丁脖子上牌牌的事,见状顿时被容叙的厚脸皮震惊了。
他、他他……
哪有这样的人?!
看路识青僵在原地,满脸对他不要脸的不可置信,容叙笑容更深,再次曲解他的意思,倾身上前:“怎么,难道睡前绝老师还想和我舌吻才能睡……”
话音戛然而止。
路识青突然仰头亲他。
路识青平时聪明,但每次应对紧急事情时脑袋瓜就不怎么灵光,这次似乎是被容叙逼狠了,CPU都要转烧了拼命想要怎么怼他。
两人离得太近,容叙又是一幅要吻他的趋势,路识青心跳加速,玩了命地思考要怎么堵住他的嘴,让容叙也像自己一样害臊一次。
……然后他脑袋一片空白,再次有意识时已经仰头吻上去。
的确堵住了嘴。
和在医院的那晚主动不一样。
路识青没了当时的患得患失、担心会泄气的气球一样的勇气,他满心平静,听着耳畔微弱的呼吸,嗅着周围独属于容叙的气息,呼吸灼热呼吸加速所带来的的不再是紧张和畏惧,而是前所未有的愉悦。
秒针滴滴答答地走过。
路识青只亲了一下就重新缩回去,视线偷偷看了看容叙的反应。
容叙神色怔然,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看着他,似乎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仔细看,就发现他耳垂通红得几乎要滴血,晦暗的眸光死死盯着路识青,喉结上下滚动,占有欲十足。
路识青终于如愿看到容叙脸红害臊,心里有扳回一城的愉悦,还夹杂着些许害怕。
容叙这个眼神看着有点可怕。
路识青小心翼翼瞅着他,轻手轻脚像是没骨头的猫从容叙和沙发的缝隙里钻出去,干巴巴道:“我先回去睡觉了。”
容叙:“等……”
路识青没等他反应过来,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溜烟冲回了客房。
容叙如梦初醒,立刻就要上去追。
“咔哒”。
路识青把门反锁,装死了。
容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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