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有些后悔,她自是知道萧浔这种人向来洁身自好,这种言论无异于折辱他。
但想让她低头道歉是不可能的。
她瞥了萧浔一眼,他只是沉默地打理起已洗净的绷带,脸上并无异色,的确,他这种游目骋怀之人怎么会和她计较。
他开始俯身为她包扎,显得宽阔的身影笼罩着她,与他交错侧首,这个角度能看到那低垂的凤眼被浓密的睫毛半遮住,落下一片阴翳。
她失神间,肩上皮肉突然一紧,不禁忍耐道:“你……”是故意的吧?
萧浔重重地打了个结,甚是关怀道:“系得紧些,伤口才不会裂开。”
阿九寻不到理由发难,一时无语,直到她的肚子叫了一声。
“我去找些吃的。”萧浔站起来,不冷不热道。
阿九叫住他,“不必麻烦了。”
萧浔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下,突然道:“没有。”
在这里找吃的很简单吗?阿九不想再欠他,坚持道:“真的不用了,我还忍得住。”
“没有。”他停在那里,后背可见的起伏了几下,转身时那双凤眼横看她,“我是说,没有别的女人抱过我,除了你。”
阿九懵住,呆呆道:“我知道了。”待他离去后,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萧浔这人向来大度,却为此事如此耿耿于怀。
摸了摸肩头的蝴蝶结,她莫名有些心虚,他是真的会生气的,而且不形于色,以后一定要慎言。
萧浔回来时,如墨的鬓发似乎都氤氲着山间的雾气。
阿九咬着一枚野果,看他甚是利落地处理着一条鱼。
骨感细腻的左掌,牢牢握着那柄短剑,修长的右指翻飞间,一条鱼变得干干净净。
不得不承认,有人做这种事都是赏心悦目的。
萧浔将烤好的鱼递给她,阿九看了一眼,品相还挺好,她接过,问:“你不吃吗?”
萧浔摇头,“我不饿。”
阿九不再客气,试探地咬了一小口,竟然十分滑嫩鲜美,不由衷心称赞道:“没想到你手艺还挺好。”
萧浔拨弄着火堆,追忆道:“在天一门的时候,师父的饮食是我负责的。”
阿九对嬴己道之事略有耳闻,她道了句节哀。
萧浔淡淡一笑,“师父也算了却多年心事。”
阿九并未追问,她吃饱后,突然想起一件要事。于是扑到萧浔身前,一双手在他胸口摸来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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