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接那件衣服,反倒是她的手腕被人捏住了,手腕被冰冷的大手整个圈住的感觉熟悉的让她心里一紧,“苍岚?”
她抬起来的小脸又惊又喜,发现真的是他后,乳燕归巢似的撞进了他的怀里,小脑袋在他的胸前用力拱了几下,还没忘记把手上的衣服递出去。
苍岚面无表情的看着沉水低头接过了那件衣服,怀里的人的体温搁着几层布料传了过来,小雌性努力的张着纤细的双臂抱他,她的手臂像一个链接起来的环,把他圈在里面。
他能感觉到背后她抱自己的力气,她的另一条胳膊隐隐有些发抖,那点颤抖穿透了厚厚的皮毛钻进他的心脏里。
她抱的很紧,不愿意松开手,苍岚只能握着那条受伤的胳膊小心的从自己背上拿下来,端木焰扬起脸看他,圆润的瞳孔盛着湿润的水光,在火光的照耀下像一泓莹莹波动的深潭。
“你真的是……”苍岚叹气,拿她的眼泪没辙。
他想吻她,头低到一半的时候忽然从她的脸上闻到股似曾相识的气味,他的嘴唇猛地抿紧了,抬头用目光狠狠地剐了青叶一眼。
青叶呐呐的对他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要是早知道今天就会来禁忌之地,晚上的时候她说什么都不敢捏神使的脸。
端木焰被苍岚打包带回了他的住所,连带着她的行李一起。
她像个幼儿似的坐在苍岚的手臂上,双手撑着他的肩膀,好奇的四处张望,大部队渐渐被他们抛在身后。
失去了她的照明后,山谷里又重新恢复成了昏暗的模样,插在路旁的灯笼之间的间隔有点长,大概是为了节省资源,只勉强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雪花落在他们的头上和身上,端木焰用手扫掉他发顶和肩上积蓄起来的落雪,蛇族的体温低,哪怕是雪坠在身上融化的也很慢。
很冷吧。
两团火焰浮现在他们的身侧,散发出蓬勃的热量,它们的光比灯笼里的旺盛数倍,把道路映照的纤毫毕现。
苍岚瞥了一眼随自己而动的火团,它们像两个移动的壁炉,忠实的护在两旁,用灼热驱散了寒意,把靠近的雪花尽数烤化。
“你生气了吗?”端木焰用脸蹭了蹭他垂落在肩膀上的冰冷发丝。
太安静了。
落雪,火光,他的怀抱,轻易就能构成让她犯困的诱因。
“……没有。”苍岚抿着唇,他现在其实不大想跟这个不听话的小家伙交流,但是她的声音显得疲惫又委屈,软的轻易就能打破他的心防。
怀里的人动了动,用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顶着朦胧的困意对他撒娇,“我好想你,每天都想。”
最近她基本没睡好过,总是睡一会就惊醒,她甚至都开始抗拒睡觉这件事了,一直在熬,熬到撑不住再睡。
即便是这样,仍然会从梦里流着泪醒来。
可现在和他靠在一起,她就好像忽然获得了什么庇护似的,终于能从紧绷的状态里松弛下来,迟来的困倦像一张收紧的大网,把她装在里面。
“怎么这么会撒娇。”苍岚垂眸看她蓬松的发顶,想亲一下那个小小的旋。
端木焰不再说话,苍岚能感觉到她的身体逐渐放松,原本环在他脖颈上的手臂慢慢地垂在了他的背上,颈窝里是她温暖的呼吸。
她睡着了。
我太喜欢被夸了,双更!
接下来大概是车车,嘿嘿嘿,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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