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顺。”梁折说,“以后别什么总不总的,听着多虚。”
“谦虚什么。”江顺看了他一眼,打了响指叫酒保过来,“点了什么酒?”
梁折:“金菲士。”
江顺像听了个笑话:“还挺纯。”
“返朴归真。”梁折低头点了烟,顺便扔了一支烟给江顺。
万宝路黑爆。
抽着浓,闻着呛,算是梁折的新宠。
尽管梁折给人的感觉不是粗鲁那一挂,挺精致一帅哥,不了解他性向瞎追的姑娘也不少,但怎么说,性格十分直来直往,怎么猛怎么来,和花瓶搭不上一点关系。
包括开纹身店也是。
当时决定开分店,江顺跟着他,就跑了这么一个地儿,中介都没开始天花乱坠,梁折直接对上感觉了。
谈合约,签合同,考虑都不多一秒。
照江顺的说法,梁折像一头野惯了的狼,不说驾驭,那是管都管不了。
这句话被那时的梁折听见还反过来笑他,说这辈子他只能去拴着别人,怎么可能被其他人驯住。
不过想想也是,他这么猛一人,经历了这么些年,感情也好事业也罢,是没人敢和他说什么。
野惯了,就难收心不是。
梁折轻轻呼了一口烟。
烟雾氤氲,打在他硬朗好看的侧颜上,伴着门外的声响,一群弟兄准时来捧场。
“咱梁哥的场子,今晚喝个猛的。”一个黑衬衫的寸头老哥进门就嚷,“不醉不归。”
江顺一听起劲了。
“陈万,你喝酒时说的那些话我可都记得,这回是哪张卡的密码?”
“梁哥说要哪张就哪张。”陈万拍了拍江顺和另外一个哥们,拉开椅子坐下,“别说这些东西,整个人都是梁哥的,随便使唤。”
“我可不要,你自己留着吧。”梁折笑笑,就跟他们闹。
一群成年人,酒精上来了没正经,能把酒吧吵得翻天。
梁折靠在沙发卡座上,一边听着胡侃,一边抽烟,端起酒杯也不喝,只是跟着晃晃冰块。
其实想说的全在酒里了。
回归本质是挺好,舒心,就和他刚起步的纹身店一样。
不过,今天的梁折不如以往,喝酒没挑猛的,而陈万喝了不少酒,被江顺抓着问了很多私事儿。
绕着绕着就到感情生活上了。
听江顺说,陈万不久前谈了个朋友,正是你侬我侬的当劲儿,跟胶水似的,黏糊的不行。
“咱梁总什么时候也找个。”陈万明显醉了,拿一个空酒杯和梁折碰杯,“店里都成对了,就差老大你了。”
梁折端起酒瓶给他倒了一点:“单身主义,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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