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馥然放慢了脚步,回头看见了追出来的柯泽云,问道:“什么事啊?”
“温老师,我想问一下,周老师一般什么时候做手术,他每天都会来吗?”柯泽云问道。
“周老师?”温馥然轻轻蹙眉,下意识反应道,“周渔吗?”
可还没等对方反应,温馥然又补充道:“还是周牧?”
“周牧。”柯泽云说道。
“哦……”温馥然拉长语调,饶有兴致地看着柯泽云,问道,“周牧每天都在呀,不过你找他做什么呀?”
柯泽云似乎早就意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于是试探着说道:“温老师,我上周上了一台周老师的手术,过程中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但当时还没来得及问,所以现在想去问一下周老师。”
此言一出,温馥然原本还是轻松的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他微微蹙眉,眼前闪过一丝耐人寻味。
一番话虽说得毫无破绽,但怎么听怎么别扭,病房这么多老师在不问,偏偏要跑去问“够不着”的周牧,不得不让人多想,这人是动了什么心思。
“可以吗?”柯泽云追问道。
“当然可以。”温馥倒也没有拒绝,“你要想见周牧那还不简单,你直接去院长办公室得了。”
柯泽云眼前暗了暗,不过还是挤出了一个微笑,说道:“谢谢温老师。”
温馥然没有回应,头也不回地走了,心中悱恻这柯泽云还真是有意思,竟然把自己老爸搬出来说话了。
对于柯泽云的来头,温馥然固然是有所耳闻的,但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这孩子的家里人跟周牧有些联系。
说来,还是周牧交代温馥然帮柯泽云转来眼底病组的,温馥然没有多想就照做了,周牧是什么人,与他有联系的人多了去了,可想柯泽云这般的,刚来第一天就想跑去见周牧的,确实少见。
另一头的褚钰,还在埋头苦干,帮温馥然写着手术记录。
一个周末过去了,褚钰对于这个手术的记忆已经所剩无几了,只能有个大概,况且,他又不是主刀,许多细节更是记不清楚了。
他码了三四行字,又删掉了一两行,修修改改,到差不多中午饭点,褚钰还在写。
原本早上还忙碌的办公室,因为大家都去吃饭了,瞬间就只剩下褚钰一人了,清净了不少。
褚钰倒不慌不忙,他反而挺享受这个只有自己在的办公室。
忽然,病房的玻璃门猝不及防地打开了,那人的脚步虽然很轻,但或许是午休时间人太少了,每一步,都清晰地打在褚钰的耳蜗里。
褚钰还在猜测来者何人之时,办公室的自动门就已经打开了,褚钰随之从电脑后面探出脑袋,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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