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脏皱缩来得突然,后背弓起手猛地揪住心脏位置的衣服,指节泛白,唇色苍白大口地喘息着气儿。
“小鹤?”一双手扶稳了他的肩膀。
阳光切碎,顾鹤逆着太阳的光晕看过去是张熟悉的面孔,即将西下的夕阳光晕仿佛温柔落在他的手指尖让人温暖,关切地说道,“不舒服吗?我先扶你回宿舍。”
“嗯。”
看来这节课最终还是去不成了。
把顾鹤扶回宿舍,程梓暮解开白衬衫袖口的扣子,三两下地把袖子撸上去,倒了杯热水给顾鹤,轻车熟路地打开抽屉把他的药找出来递给他。
“谢谢。”他接过热水,把药片塞入嘴里,抿了一口水后仰头咽下。
程梓暮的目光落到顾鹤脖子上暗红色的吻痕上。
“小鹤,这几天你没在宿舍?”程梓暮的语气担忧中又带着试探。
今天的程梓暮穿了一身烟灰色的西装,他比顾鹤大几岁,介于成熟与青年间,退去一身青涩剩下的是温柔清冷,是那种和任何人都能相处让人舒服却没有人能走进他内心,只是看起来好相处其实不则。
“抱歉。”意识到自己的唐突程梓暮立马道歉。
“咳咳。”顾鹤咳嗽而脖颈泛红的表情,刚才贺云屺留下的印子应该被他看到了。但是他们又默契的沉默开口不提,一只手温柔地替他拍拍后背。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我帮你报警吧。”程梓暮咬了咬下唇,他回去的时候许纪川跟他交代了一些事情,也知道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没事。”顾鹤淡淡道,“我早就想摆脱那条疯狗了。”
顾鹤冷静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你真的没其他想法?”程梓暮担忧地看着他,小声提醒道,“他不是普通人、”
顾鹤扯嘴角笑了一下,他没兴趣知道那人的身份地位,说;“我能有什么想法?”
程梓暮是顾鹤的室友,是高年级的学长,是法学系的。因为顾鹤情况特殊申请了单独宿舍。但是学校近年扩招床位有限,辅导员问他介不介意和其他系的学生住一起。毕竟他们快要实习了,实习生在公司也有住的地方。如果他们不愿意回来那他还是相当于单人寝。
果真如老师所说,程梓暮很少回来。但对顾鹤很照顾,因为他们的命运极其的相似。
他自己可能真的如大人们说的,福薄,天生没有父母缘,天生是来讨债的,亲生父母是做旷工的,他五岁的时候他们在的矿山发生坍塌,意外去世了,然后被送去福利院,被领养没多久他们就车祸去世了,在所有人都对这个丧门星躲得远远的时候被卞家收养了。
顾鹤的事多多少少辅导员也说了些,略有耳闻,对这个冷冰冰的弟弟就多了些关照,缘分就那么奇妙,也许是有些同病相怜惺惺相惜,渐渐的他们熟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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