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鹤冷汗直冒,依旧倔强道:“不疼。”
贺云屺不跟他争论。
随即他感觉耳根传来冰凉的触感,是贺云屺给他消毒。
罚也罚了,教训也该长了。
看着怀里的小狐狸是比平时脏了点。但是看着脸色比平日里还要白,刚刚接过吻有些微肿,饱满漂亮的唇珠与下唇抵在一块。
贺云屺盯着他那双漂亮的眸子不知想什么,眸光放缓,“逞强也要适度,打不过就跑。”
顾鹤有些错愕地抬眼,心里不知被什么情绪倏地扎了一下,打架对于他来说显然已经是家常便饭,不过今天是意外,没想到他们竟然找到了那个人。
这才发现贺云屺其实是风尘仆仆赶过来的,西装被他弄得有些褶皱,却丝毫不影响那凛然的气势。
看着小崽子又走神了,冰凉的手指捏起他的下巴。
“听见了吗?”
“嗯。”顾鹤的声音轻飘飘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想挪动了一下位置但肋骨牵连得都在隐隐作痛,干脆就这样别扭的窝在他的怀里。
贺云屺抽出了湿巾替他擦拭干净脸上的污渍,动作细致温柔,手稔着他的发丝,温柔得让人害怕。
顾鹤其实自然充满了抵触,本想着能避则避,眼下的情形他根本就躲不开。
不知道哪窜出来了一辆黑车,只能一个急刹,顾鹤重心不稳惯性地甩了出去。幸好他被贺云屺把人连头带身子都按进怀里。
谢隽也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还不忘偷瞄七爷的脸色。淦,今天尽是胆战心惊地一天,晦气。
路途遇到颠簸,怀里的人干呕了几声,贺云屺轻轻拍拍他的后背,好像在安抚一只的宠物。
车里尽是诡异的沉默。
回到别墅。
贺云屺坐在靠墙的皮质座椅上,白衬衫解了袖扣挽在精壮的臂弯处,一尘不染,优雅养眼,但眸中的情绪倒是令人不禁寒颤。
家庭医生来的时候看着贺云屺一脸阴沉。纵使是见惯了大风大浪,这身后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干活儿的手也忍不住地颤了颤,不可避免的碰到了顾鹤的伤口。因为伤口沾了泥沙,需要先清洗再包扎,冲洗的地方是裸露的肉,难免会有些疼,顾鹤自然是肌肉记忆自动退缩想要规避。
下一秒凌人的目光生生把他盯得头皮发麻,患者都没有发话贺云屺就轻描淡写地威胁道:“江医生,看病时,手要稳。”
江医生咽了咽口水,他平时手很稳的。就算在医院被一圈实习生规培生围观也不会手抖,在这背后感觉有着一座山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只能干巴巴地道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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