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记忆确实是一种令人头疼的行为。
顾鹤是他的!
换做是以前,顾鹤的全身上下都应该被打上他的标签,应该被被好好藏起来在自己允许的范围内活动,或者更直接点只能被他看到。
他没那么大方,听到人群里有人亲昵地跟他搭讪,叫唤他的名字便觉得心尖那一点地方都要烧起来。
过于思念后遗症是,即使重逢,也仍然觉得距离存在,每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是你!你放开他。”
小学弟就像年轻气盛的雄兽。对于突然出现的敌人很是敏感,看着眼前这人气质使然,偏偏又透出几分凛冽的冷意,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抱歉,我来迟了。”而低头对怀中的人语气倒是柔了几分,看着他茫然的表情,俨然是一个赶过了千山万水走来的,目光又沉又静,而看向对面的人,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唇角勾起冷嘲。
毕竟正宫就要有正宫的气度,那笑容里却无端带上几分戾气。
顾鹤喝了酒下肚,理智思绪已不再清明。但他迷茫地眼神溢出几分动容。因为他看清楚了这个人,却忘记了推开他。
还是那双熟悉的眸子,露出丝丝温柔的蓝,给人一点温暖的错觉,被他看着的人,会不受控制地慢慢坠入陷阱成为心甘情愿的猎物。
“你们已经分手了!为什么还不放过他?”年轻人总是容易冲动些。
这话一出,旁边的都纷纷一惊,没想到高岭一枝花竟然有过那么一段旷世奇缘,像是有人扯断炸弹的引线,轰然爆炸。
毕竟,他们并没有见过有人能跨过那条线,也没有人能真正的顾鹤的心。
贺云屺紧蹙的眉宇间已经有了说不出的肃杀气,又是他。
他们见过几面,但印象最深的是三年前,在学校。
那时候顾鹤精神状态不太好。作为直系小学弟就陪在他身边,害怕他出事。
不料贺云屺突然来了,冷漠阴鸷的眼神直直地看着他,目光平静,却溢满了挑衅。
原来狂热迷恋的眼神是这样的,亮晶晶的,足够刺眼。
西装暴徒,是小学弟对贺云屺的印象。
再禁欲的皮囊,也裹不住他嚣张外放的戾气。
他的眸子透着警告和森然戾气,沉默且骇人,冷冷地对顾鹤说,“回家。”
他一听就知道他们两个人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误会,一想到顾鹤被这种人这么诋毁质疑,脾气再好,逆鳞都被触起来了。
“放手。”那道清冷的声线透着脆弱。
七八个保镖拦住了他,但最终还是眼睁睁地看着顾鹤被他带走了。
很多年后他都记得,顾鹤清瘦两颊微微有些凹陷,恍惚地说:“爱?爱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他很难控制住自己总是盯着顾鹤的眼睛,却给不了他问题的答案,他更希望顾鹤能得到健康轻松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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