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在天堂遇见你,你会握住我的手吗?
“would you help me stand if i saw you in heaven?”
——倘若我在天堂遇见你,你是否会帮我重新振作?
“i'll find my way through night and day.”
——我会找到自己的方式去度过那些漫长的日夜。
“cause i know i just can't stay here in heaven……”
——因为我知道我不属于天堂……
“time can bring you down, time can bend your knees.”
——时间会打击你,时间会让你屈服。
“time can break your heart, have you begging please……begging please……”
——时间会令你心碎,但请你祈祷……请诚恳地祈祷……
“beyond the door there's peace, i'm sure.”
——我相信你必在这扇门后得到安宁。
“and i know there'll be no more tears in heaven……”
——而我知道,天堂里将不会再有眼泪。
带着一丝泣音的吟唱随风远去,纯洁的灵魂在这温柔的吟唱中重归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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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歌词引用:
《tears in heaven》,由著名的英国歌手埃里克·克莱普顿创作,为缅怀他年仅四岁意外身亡的儿子康纳而写。
第一百八十八章 打到服为止
顾若生的遗体由于尚未发育完整,如果火化几乎不会留下多少骨灰,最终由提尔做主,将腺体摘除处理后,将顾若生的遗体放入小棺材中,跟芬里尔一样进行永久保存。
大战结束后就离开的事,顾淮和提尔并没有跟任何人提过,郑语也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决定。
顾若生的离开对顾淮和提尔而言是沉重而悲痛的伤害,哪怕是坚强如他们,也在处理好顾若生的遗体后便一直待在寝室中,一连几天没有见任何人。
郑语很清楚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件能轻易放下释怀的事,哪怕已经用之前那么长的时间做心理准备,可当事情真的发生时,对他们始终是难以面对承担的打击和悲伤。
世界上有哪个父母会舍得会愿意亲手送走自己的孩子?可顾淮和提尔却不得不这么做,而这两个人,除了对方最看重的就是家人,无论是顾淮还是提尔,他们都已经没有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
就连郑语都觉得,命运在对待这对堪称是最强alpha与omega的伴侣时,仿佛只在让他们相遇相爱一事上仁慈了一下,其他时候都对他们异常的残忍。
没有人知道顾若生刚离开的那几天,顾淮跟提尔待在寝室里是怎么过的,等他们从寝室里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除了比之前又消瘦了一圈以外,已经看不出太多丧子的伤痛痕迹,无论是顾淮还是提尔,都在人前竭力维持着自己体面理智的模样,没让任何人窥见他们半分脆弱。
每个人面对失去至亲的悲痛时反应都不一样,不在人前哭不代表就不伤心不痛苦,而有的时候越是极致的伤痛反而未必会在第一时间崩溃,更不会在人前展露。
谁都不敢在顾淮跟提尔面前提顾若生,所有人都有意识地避免提及疫苗和实验的事。
提尔重新投入到战斗训练中,而顾淮也回归实验室和战略部,两人都像给自己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仿佛完全不需要休息一样的训练和工作。
也正因为提尔这全然不让自己有片刻喘息时间的训练模式,他在最短时间内适应了用仿生眼球进行战斗,也能在仿生眼球停止运作时即刻调整战斗状态,只靠左眼也能像过去一样毫无障碍地战斗。
一周后,提尔自认状态已经彻底恢复主动提出接受最后测试,顾淮并没有反对,直接就让提尔单独出基地去清理外围的丧尸群。
尽管郑语对于顾淮这个决定颇有微辞,清扫丧尸群的任务向来危险,之前疫苗还未完成时,他们每次派战士出去执行清扫任务都无可避免的有人牺牲,虽说现在他们都已经完成了疫苗注射,不必再像之前那样惧怕被丧尸咬伤或是抓伤,可没有队友打配合独自去清扫丧尸群所面临的危险根本不仅仅是怕感染丧尸病毒那么简单,丧尸一涌而上把人撕成碎片的事都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了。
对于郑语的担忧,顾淮仅仅是淡淡地给了郑语一个眼神:“提尔以前,除了我以外有需要过其他人给他打配合吗?”
郑语张了张口,愣是没能把顾淮这话怼回去。
毕竟谁都知道,提尔从读军校起就一直是单兵作战的主,过去的提尔就没跟顾淮以外的任何人配合过,要说独立作战,提尔简直是专家中的专家。
顾淮像是永远都会给予提尔绝对的信任,他让提尔单独出基地执行清理任务,就真的连一个危急关头能上前帮忙的战士都没有派出去,自己把提尔送到基地边上的出口,等出口的门一关上,他转身就回了实验室去跟进生化武器的调整实验进度。
尽管顾淮确实表现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但他送提尔出去时交给提尔的那把短刀里实际上也装了定位追踪器,方便他能随时确认提尔的所在位置。
提尔出去了大概能有十几个小时,顾淮每隔几个小时都会确认一次定位,而定位追踪显示,提尔几乎一直都在移动鲜少会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三十分钟。
十八个小时后,当顾淮正在操场上训练士兵时,战斗服沾上了不少腥臭尸血,战靴上也沾满了丧尸腐肉,显然是刚刚从基地外回来还没来得及去消毒清洗的提尔出现在了操场入口。
一身污血杀气未褪的omega,手上甚至还拿着一把微冲,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丧尸臭味有多重,直接大步横穿操场走到顾淮面前,下巴一抬就对顾淮说道:“离基地最近的一个丧尸巢已经捣毁了。”
omega白皙的脸颊上还沾着少许脏污,只是这样的脏污全然没有影响到omega散发出来的那股狂傲,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笑意,眼角眉梢间尽是不加掩饰的凌厉与自信,看着自己alpha的眼神也飞扬再现,左眼眼底映出跟之前一样的光亮来。
顾淮抬手将提尔脸颊上的那点脏污抹掉,随后提高音量吼道:“集合。”
操场上原本分散开来进行分组对抗训练的士兵们,他们中间不少人都留意到了提尔的出现以至于都有些分神,然顾淮一声令下,士兵们丝毫不敢拖拉,立即返回在两人面前列队立正。
转身面向已经列好阵队的士兵们,顾淮将双手背到身后,声音洪亮地向所有士兵说道:“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提尔上校将正式接回教官一职。”
将身上的枪械弹药还有军刀一一除下,提尔扫视了一圈面前的士兵们,都是alpha,其中大部分都只有十七八岁,最小的甚至连十六岁都不到,他徐徐呼出一口气,然后提声道:“有谁不服可以提出来,我现在就空手跟你们打一场,教alpha做人这事,我最擅长了。”
正在训练的这批士兵里有部分是新被选拔上来的新兵,在经历了漫长的丧尸战事后,志愿军已经无法以过去的正规军那样通过长时间的教育和训练来养成新兵,因此现在很多时候都是老兵带新兵。提尔从离开去基因实验基地到受伤回来手术休养复健再手术最后又经过一段时间的密集康复训练,这中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因此这批新兵里,有很多都对提尔不熟悉,他们知道的也就是提尔是非常少有的omega战士,而且是顾淮大校的伴侣。
但即使多多少少有从旁人口中听说一些关于提尔的战斗事迹,可提尔从基因实验基地归来时重伤右眼失明之后又养伤许久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再加上这几个月以来提尔其实很少会在人前露面,所以这些alpha新兵多多少少都对提尔的实力心存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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