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也为父兄们揪心,可军令如山,担心有什么用?不如多咒几句乌国的可汗与敌兵。
吴老先生也很应景地在讲兴平帝之前的一次抗乌之战。
为了听得清楚些,萧玉蝉特意打开了半扇门。
就在萧玉蝉听得入神时,门外突然出现一道白裙身影,头戴帷帽。
萧玉蝉:“……”
那人停在门外,与她对视片刻,径自朝内走来。
两个侍卫还记得这人是姑娘的手帕之交,但还是询问地看向里面。
萧玉蝉:“……我与七姑娘说话,你们下去喝茶吧,金玲,你也去。”
金玲好奇地瞅了“七姑娘”两眼,乖乖走了,从外面带上门。
齐云还在门边站着,等外面的脚步声远了,他熟练地落下门闩。
萧玉蝉已经冷静了下来,稳稳地坐在桌子旁,看着齐云宽衣解带拿下帷帽,露出熟悉的俊脸,只是那俊脸比上次在这里见面时清瘦了,神色也带着一股阴郁,没了先前的英气。
萧玉蝉客客气气地给他倒了一碗茶,多余的什么都没说,歪头听吴老先生说书。
齐云在对面落座,看着她丰盈白腻的脸,问:“休沐日怎么不来听书了?”
萧玉蝉:“……你怎知我没来?”
齐云抿唇,直视她道:“因为我来了,每一次。”
萧玉蝉:“……何必呢,如果我回心转意了,会告诉你的。”
齐云被这话气笑了:“就怕我等不到那一日。”
萧玉蝉的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一圈,端起茶碗道:“我倒是觉得,会有的,只怕真到了那一日,二公子身边已经有了如花美眷。”
齐云:“我马上要随着侯爷出征了,说不定会战死沙场,最后见过的如花美眷便是姑娘。”
萧玉蝉皱眉:“说什么胡话,你不惜命,我还想南营的将士一个都不要留在外面。”
齐云:“那我真是荣幸,能与营里的五万将士一起被姑娘关照。”
萧玉蝉:“……”
她扭头不理他了。
齐云:“不觉得我俊了,不值得你看了?”
萧玉蝉瞪他:“知道你早饭吃了爆竹,想放去外面放,姑奶奶不伺候。”
齐云:“不伺候,为何放我进来?”
萧玉蝉:“……行,你现在可以走了。”
齐云:“为何要走?我记得有人说过,在我还喜欢她的时候,可以偶尔出来跟她见面。”
萧玉蝉笑:“还记得啊,距离我说那话都过去好几个月了,早不算数了,再说了,我也记得,有人说他不能做忘恩负义的小人。”
齐云也笑:“我连人可能都做不长了,做一次小人又何妨。”
萧玉蝉瞪过来:“你再动不动把死挂在嘴边,信不信我马上走?”
齐云:“为何?我死了与你何干?”
萧玉蝉嘭地一拍桌子,离席就走。
就在她绕过椅子的时候,齐云突然站了起来,几步挡在她面前。
从小就站梅花桩的人,身形毫不逊色萧家的几兄弟,足足比萧玉蝉高出一头。
萧玉蝉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胸膛,往左侧身。
齐云跟着挡过来。
萧玉蝉笑了,双手抱胸,仰头看他:“什么意思?”
齐云看着她那双毫无惧意也无羞涩的眼,道:“有句话,想跟你问个清楚。”
萧玉蝉:“你说。”
齐云:“喜欢我吗?”
萧玉蝉目光一闪,偏头道:“喜欢是喜欢,但不是想嫁你的那种喜欢。”
齐云:“那是哪种?”
萧玉蝉笑,反问:“碰过女人吗?”
齐云呼吸一重,萧玉蝉抬头,见他俊脸泛红,了然道:“一看就没碰过,那我说了你也不懂。”
齐云:“你敢说,我就敢懂。”
萧玉蝉笑得更深:“与其教你,我不如去找不用我教的,那才有意……”
话没说完,齐云突然将她高高抱起,就在萧玉蝉本能地撑住他肩膀时,齐云已将她放在了茶桌上,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捧起她的脸亲了下来。
换个女子,可能会躲闪可能会抗拒,萧玉蝉只是怔了一下,再在齐云因为生疏或是没了胆而松了力道时,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红唇一张,主动将他勾了过来。
齐云险些没站住。
隔壁的两间雅间都有人,萧玉蝉咬着唇没出一点声,只在将齐云的脑袋按下去时,在他耳边道:“好狮子,今日给你吃点好的。”
齐云脑海里轰的一声,猛地拉起她的衣襟,将人用力按进怀里,在她头顶道:“别这样。”
那声音已经哑得不行了。
萧玉蝉够不到他的脑袋,索性往下一探。
齐云抱着她的手臂又是一紧。
萧玉蝉满意道:“长得怪秀气的,没想到会有这般好货。”
齐云咬牙,几次深深呼吸后,他低首,隔着衣衫咬在她一侧肩头。
痛意让萧玉蝉手上一松,刚要发作,就听这人在她耳边道:“从今往后,我是你的了。”
“不要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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