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在这时更上一层,发作后的痛几乎是蚀骨,心脏像是被长满利齿的小虫嘶咬,四肢百骸都传来被穿透骨头的寒疼。
季父终于忍不住,疼得在地上滚了几圈,脸色狰狞扭曲,最后趴在地上低吼,手指扒在水泥地面抓挠。
最后满是灰尘的地面出现一个拉长的手掌印,仔细看指尖位置还带有血迹。
季然哈哈大笑,鼓掌称好,愉悦地看着季父毫无尊严挣扎,疼得在地上打滚的样子。
季父身体里的药最重,所以药效发作更严重更快,而其他人,现在也只是疼得脚步虚软站不住而已。
季然眼角都笑出了泪花,伴随着季父的哀嚎,他的笑声好像夺命的钩锁,下一秒就能甩出结束季父用生命来表演的演出。
太有意思了,看着仇人生不如死,可真畅快啊。
这让季然多年的隐忍和委屈,全都化作畅快到心中跳跃,让死寂的心都被激活了。
活着,就是为了今天。
如果不多看会儿笑话,那多亏啊。
所以季然只是笑,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看着季父痛苦挣扎,看着地上从隐约可见的血迹,到血迹斑驳。
信息素外泄在这个屋里浓郁到呛人,但季然来之前注射了药物,沈清又没有腺体,他们两个完全不受影响。
“多少年了啊爸,你终于遭报应了。”
季然直戳季父心窝子,“放心走吧,你这辈子打拼的家业,很快就分崩离析了。”
季父因为呼吸困难脸色涨到发紫,‘家业分崩离析’这句话,让他脑子里紧绷绝望的弦,被季然生生挑断。
他的面部肌肉狰狞抽搐,眼珠子瞪得老大,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而死。
“季……然!”他从喉咙里挤出季然的名字。
“想不到,最后,我死在你手里了。”
季父的声音硬从喉咙里挤出来,所以嘶哑难听,竟比他的指甲在地上抓的声音还难听。
他不信任任何人,包括季然,却没想到季然每次都反将一军背地里给他下药。
他这份谨慎,到底还是把他自己葬送了。
时间越久,季父的状况就越严重,说是四肢百骸被敲断,五脏六腑被搅拌机搅打都不为过。
季母身体本就虚弱,季父快要被折磨死的时候,她已经晕过去了。
“妈!”
沈宁心里着急,却不能摆脱束缚,只能眼睁睁看着季母晕倒。
他气急了,明知道不可能挣脱出来,还是生拉硬拽,粗糙的绳索将他的手腕磨破一圈血红。
他哭着求季然放过季母,他愿意替季母承受。不管季然想要对季母做什么,他愿意承受!
季然不但没有同意,还又点燃了一个香薰,这下密闭的仓库内气味更加浓郁,且只能被他们几人吸进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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