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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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关砚睡眠质量很差,一个晚上要醒好几次,一点动静都能惊醒他。

随着一个星期的期限逼近,沈关砚越发难以入眠。

这期间沈书雅给他打了几通电话,没说什么实质性内容。

最后一通她沉默良久才开口,“我们后天就要回去了,如果在家待烦了,你就让吴叔带你去找同学玩。姓姜的那个,你去不去?”

沈关砚听出了她话里透出的躁意,干涩的眼眶重新有了热意。

见沈关砚不说话,沈书雅暴怒,“别那么挑剔,你有什么好挑的!”

骂完她就电话挂了。

沈关砚无助地将脸埋进膝间。

他不是挑剔,姜元洵跟傅启卿本质是一样的人,把他当玩意儿一样逗弄,以他的恐惧为乐,一旦沾上可能一辈子都甩不开。

血色夕阳泼洒在沈关砚身上,焰火一样将他裹挟。

窗外的天光渐渐暗下来,融进黑暗里的沈关砚仿佛一堆焦炭。

夜里他将自己埋进傅岭南的床上,头跟脚都蒙起来,但仍有刺骨的寒意刺穿他的皮肉,冻住他的血管。

还有两天的时间。

沈关砚合上眼睛,浑身发冷,思维黏成一滩浆糊,时而感觉冷,时而又感觉自己被架在火上烤。

半睡半醒之际,房门拉开的吱呀声音,在沈关砚耳边炸开。

他惊恐地睁开眼睛,僵在棉被底下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只是悄悄掀开一条缝隙。

傅岭南站在门口,走廊一簇光照在他身后,俊美的五官模糊不清。

沈关砚的呼吸闷在喉咙,唇瓣微张地看着他。

傅岭南走进来,从衣柜重新取了一套衣服,淡淡地说,“时间不早了,回房间睡吧。”

他的态度好像沈关砚不是过来爬床的,而是一个普通的访客,夜深了该回自己房间去睡觉。

没有斥责,也没有厌恶的眼神。

傅岭南走进浴室,很快里面传来水声。

沈关砚坐在床上,心脏擂动的声音震耳欲聋,他不知道傅岭南今晚怎么会回来,只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傅启卿马上就要回来了。

沈书雅要他在傅启卿跟姜元洵之间选一个,这两个他都不想选。

磨砂浴室透出薄黄的光,沈关砚像是扑火的飞蛾,被光牵引着走下床。

他光着脚,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变成荆棘之路,沈关砚每踩过一步,面色就虚弱一分。

在浴室门口站了几秒,沈关砚最终还是拉开潘多拉盒子。

浴室内一具颀长挺拔的男性躯体站在花洒下,水汽弥漫在透明的玻璃上。

傅岭南转过头,湿透的黑发被撸到脑后,露出俊美出挑的五官,在看到进来的沈关砚,他拧起了眉。

沈关砚不给傅岭南开口说话的机会,闯进去抱住他的脖子,胡乱地亲他。

沈关砚唯一的性经验,就是那天在傅岭南家无意中观摩裴云斯跟那个漂亮的男孩。

他一边没有章法地乱亲,一边往外拉扯傅岭南。

傅岭南叫他的名字,沈关砚恍若未闻,实际他也确实听不到,五感像是被浴室的水汽封住,期间玻璃门发出巨响,他也没注意到。

沈关砚搂着傅岭南的腰,紧贴着他。

傅岭南刚洗过澡,浑身湿意,唇瓣润泽微凉,沈关砚急不可耐含住,他隐约感觉傅岭南抽了一口气。

沈关砚不敢看他,直接将人推搡到马桶盖上,然后跨坐到傅岭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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