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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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关砚问,“那你想要什么?”

林佑南想了想,一时想不出来,“先欠着吧,你现在先陪我拼一座军事地堡,我要把地球炸了。”

沈关砚:“……好。”

-

沈关砚跟林佑南从他的秘密通道进入别墅。

林佑南正面去支开傅岭南身边的看护,而沈关砚从侧面切入。

正午过后的阳光有些稀薄,透过层层叠叠的花藤,在傅岭南身上落下斑驳的光影。

他坐在轮椅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羊绒毛衣,腿上盖着条驼色的毛毯,捧着一本书正在看,眉目俊美,神色却倦淡。

沈关砚不自觉停下来,生出一种近乡情怯的忐忑。

傅岭南似有察觉地抬起头,望着不远处站着的漂亮少年,手指动了一下,将手里的书合上。

“沈关砚。”他开口准确无误地叫出来沈关砚的名字。

沈关砚耳朵麻了半只,仿佛一台年迈老化的机器,先是点头,而后才慢腾腾朝傅岭南走去。

不等挨近傅岭南,沈关砚脸已经红了一大半,实在是太紧张了。

傅岭南说,“坐吧。”

沈关砚坐到傅岭南对面,局促地张张嘴,开口才发现声音哑得不像话,“你的身体……”

傅岭南唇边含着淡淡的笑,“好多了,谢谢你的关心。”

很官方的客套,沈关砚以前见傅岭南用这种口吻跟不熟人的说话,喉口一阵阵发涩。

他把头摇了摇,吃力地说,“……没事就好。”

气氛静了几秒,傅岭南再次开口,“我听云斯提过你,他说我们是恋人,很抱歉我不记得了。”

沈关砚忙说,“没关系,我,我也很抱歉现在才过来看你。”

他话说到一半,傅岭南忽然抬起手,从沈关砚头发上摘下一片柳叶菊的叶子。

沈关砚碰了碰傅岭南摸过的地方,心里有些尴尬,因为他不是从正门光明正大进来。

傅岭南捏着那片叶子,“听云斯说你是弹琴的。”

沈关砚点了一下头,“嗯。”

傅岭南:“他让我看过你几个视频,弹得很好听。”

沈关砚:“谢谢,如果你喜欢听,有机会我弹给你听。”

傅岭南应了一声好。

因为傅岭南没了过去的记忆,他俩之间总是萦绕一种若无若无的疏离,好像回到最开始的时候,说话也很客气。

沈关砚说不出来的失望,但见对方精神恢复得很好,他安心了很多。

只聊了七八分钟,沈关砚不敢多待,怕被林项宜发现他来了,到时候林佑南都得跟着遭殃。

临走的时候,沈关砚见傅岭南手里还拿着那片叶子,又看庭院周围很干净,于是说,“我帮你扔了吧。”

傅岭南:“不用了,谢谢。”

沈关砚努力笑笑,“那我先走了。”

-

离开别墅,沈关砚陪着林佑南玩了一下午,又跟他去商场买了几个漂亮的小发卡。

当天晚上,沈关砚坐林佑南的私人飞机回去跟沈书雅过春节。

除夕夜里,沈关砚在房间辗转反侧,最后眼睛一闭,把过节的祝福短信发给了傅岭南。

很快傅岭南也回了他一条,除夕快乐。

沈关砚躺在床上看了好久,盯得眼眶都发涩。

裴云斯知道沈关砚见到了傅岭南,红娘的劲头再次冒出来,怂恿沈关砚再把傅岭南追一遍。

之前那么顺利就把人搞到手了,这次的攻略任务绝对不难。

毕竟傅岭南只是失了一个忆,不是换了一个芯子,闷骚还是那么闷骚,口味偏好也绝对不会变。

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不仅有林项宜这个拦路虎,还有傅启卿这头恶狼盯着沈关砚。

再加上西朗弗打来电话,沈关砚要提前闭关训练,没有时间围在傅岭南身边,让他重新爱上自己。

现在沈关砚每天的大部分时间待在排练厅,私人时间闷在宿舍,琢磨他跟傅岭南的感情。

听说京都突然降雪,沈关砚才敢给傅岭南发一条提醒加衣的问候短信。

傅岭南是一个温和体面的人,每次都会回复沈关砚。

但从傅岭南简短的回复里,沈关砚品不出任何暧昧与不同。

他想就算不是他发的,傅岭南肯定也会这样回复,他现在在傅岭南眼里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只有练琴的时候,沈关砚才不会想这么多,因此他练习的时间越来越长。

一个月后,林佑南邀请沈关砚再过来玩儿。

林佑南倨傲道:“我叫你过来是跟我玩,不许你中途提傅岭南,但如果你把我哄高兴了,我可以再让你见见他。”

沈关砚立刻同意了。

在他休息的时候,林佑南乘私人飞机过来接他。

沈关砚怕这样大张旗鼓林项宜会发现,林佑南不以为然,“她忙得很,从来不管我去哪儿。”

沈关砚忽然有些心酸,揉揉林佑南又长了一点的卷发。

陪林佑南在迪士尼玩了两天一夜,高强度运动让沈关砚的双腿都打软,林佑南精力丝毫不减。

听说沈关砚只有半天的时间了,明天上午还要回去练琴,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带他去了别墅。

这次仍旧从秘密通道爬进别墅。

来之前沈关砚给傅岭南发了消息,傅岭南说他现在在客厅。

林佑南弄出很大的动静把人吸引走,沈关砚顺利绕行进客厅。

林佑南应该是撑不了太久,沈关砚想看一眼傅岭南,问问他的近况就走。

进到客厅,中央摆着一架很新的三角钢琴,傅岭南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书。

沈关砚绕过钢琴,听到动静的傅岭南侧头看过来。

沈关砚是一路跑过来的,额角沾着细汗,眼睛水润乌亮,极力压抑着喘息,导致胸口起伏得很厉害。

傅岭南递过来一杯水,“下次可以从正门进来。”

沈关砚顿时羞赧,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林项宜不同意他俩的事。

以傅岭南现在的认知,林项宜是亲人,而他只是一个不熟悉的恋人。

傅岭南又说了一遍,“从正门进来吧,不会有人拦你。”

沈关砚诶了一声。

傅岭南抽出两张纸给他。

沈关砚接过来擦汗的时候,忍不住朝外看了一眼。

傅岭南察觉到他这个举动,问,“着急走?”

沈关砚支吾了一下,“不是,小佑在外面帮我拖延……”

他没说清楚,但傅岭南听懂了,“没事,坐吧。”

沈关砚只好坐下来,拿着那团纸小声问了问傅岭南的身体情况。

傅岭南一一答了,沈关砚也就无话可说了,想了想站起来准备要走。

这时傅岭南问,“最近很忙?”

沈关砚一愣,然后说,“还好,最近在老师那里练琴。”

瞥见旁边那架钢琴,沈关砚侧头看傅岭南,“新买的吗?”

傅岭南淡淡“嗯”了一声。

沈关砚想起林佑南之前说要学琴,以为是给他买的,帮忙调了一下音准。

见傅岭南在听,沈关砚忍不住,“上次说给你弹琴,你……现在要听吗?”

傅岭南:“好。”

沈关砚忙问,“你想听什么。”

傅岭南淡笑道:“弹你喜欢的。”

沈关砚愣住,以前傅岭南也说过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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