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裴云斯就坐飞机将戒指送过来了。
“我没多碰,你给了我之后我就放这个盒子里。”裴云斯连戒指带戒指盒一同塞给沈关砚,“收好!”
沈关砚在裴云斯脸上看不到一点胁迫的样子,反而如沐春风,笑容满脸,并不像他在电话说里说的今天很忙。
沈关砚再傻也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裴云斯噗嗤一声,“我早跟你说过你哥闷骚。”
沈关砚是真的没有想到戒指是傅岭南特意订做的,因为他亲眼看见傅岭南从旧货铺老板手里买来,之后转手将机关盒给了他。
戒指是什么时候放的?
难道是提前跟那个黑人老板打过招呼,但为什么要这样做?
裴云斯笑着摇了摇头。
沈关砚还是太单纯了,不了解傅岭南的本质。
闷骚不是有话闷在心里,它的精髓在于“骚”这个字上。
所谓的骚就是有些话不会通过自己的嘴说出来,有些事也未必是自己来办,就算是自己办也会绕一个大圈子。
就像上次他们一块吃饭,林佑南不让沈关砚喊他裴哥。
那只是林佑南的意思?
必然不是,相反林佑南只是替傅岭南上战场的马前卒。
兄弟俩在这种事上都一样计较,只不过傅岭南想在沈关砚面前维护自己的形象,所以通过林佑南之口达成目的。
傅岭南的骚就在于,他热衷于绕很大的圈子,在沈关砚面前表现出毫不费力的样子。
沈关砚以为他跟傅岭南的感情是水到渠成,其实都是傅岭南在后面推波助澜。
偏偏沈关砚单纯,而且还很吃傅岭南这套。
-
拿到戒指后,沈关砚给傅岭南发了一条消息。
中午吃过饭后,林项宜有事把傅岭南叫了回去,虽然沈关砚明天还休息,但明天是沈书雅的生日,他也就没跟傅岭南回去。
傅岭南很快回复过来,但只有简单的一个“好”字。
沈关砚没再发消息打扰傅岭南,下楼又练了一会儿琴。
临睡前傅岭南也没像往常那样互发晚安的消息,沈关砚知道他没生气,怕傅岭南在忙,想了想还是把手机放下,洗漱完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沈关砚起床,刚拉开窗帘就接到了傅岭南的电话。
沈关砚穿着睡衣跑出去,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车子。
进入盛夏后,这几天室外的温度持续高走,傅岭南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车门烫得很。
沈关砚跑过去才发现,汽车停的地方正好能看见他卧室的窗。
见沈关砚跑得满头是汗,傅岭南从车内抽两张纸给他。
“哥。”沈关砚气息微喘,“外面有点热,进去说吧。”
“不用了,今天还有点其他事。”傅岭南拿出一盒生日蛋糕,还有一份礼物,“帮我跟你
妈说一句生日快乐。”
看礼盒的形状应该是珠宝首饰,傅岭南出手送的肯定不会太便宜,
沈关砚只把蛋糕接过来,低声说,“这个就可以了。”
傅岭南把礼物放到蛋糕盒上,“没多贵重,一份心意。”
沈关砚犹豫了几秒,最终道:“谢谢哥。”
顿了一下,他忍不住又问了一遍,“真不上去坐坐吗?”
傅岭南说,“下次吧。”
沈关砚知道了他是真的有事,怕耽误他办事,忙道:“哥你去忙吧,路上小心。”
傅岭南“嗯”了一声,却没有回到车上,垂眸看着沈关砚。
沈关砚的心跳忽然加速,慢慢挨近傅岭南,仰头碰上了傅岭南的唇。
傅岭南摁住沈关砚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
沈关砚红着脸朝回走,走到家门口,一抬头就看到二楼阳台上的沈书雅。
沈书雅神色很冷淡,转身离开了。
沈关砚身上的热度瞬间冷却下来,在门口站了几秒才进去。
沈书雅一身真丝睡袍走下楼,没化妆,头发也没打理,透着一种随性的慵懒。
沈关砚讨好地叫了她一声,“妈,这是哥送你的生日礼物,还有蛋糕。”
沈书雅没接这话,只是问,“早上想吃什么?”
“都好。”沈关砚把蛋糕放进冰箱,偷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看杂志的沈书雅。
早饭吃的很简单,燕麦粥跟面包,还有一些鸡肉。
傅岭南送的礼物一直摆在桌上,沈书雅看都没看一眼。
中午吃饭的时候,沈关砚在沈书雅面前打开首饰盒,里面是一套成色非常好的翡翠三件套。
耳环、项链,还有一个玉镯。
沈书雅皮肤白,气质出挑,长相又是中式的古典美,无论是金、玉,还是珍珠,戴在她身上都不显俗气。
沈关砚殷勤地问,“妈,你要试试吗?”
沈书雅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抿了一口才漫不经心看过来,“我收下不是又叫你哥破费?”
沈关砚忙摇头,把首饰盒又往她面前凑了凑,“不会,就是给您买的。”
沈书雅终于肯接了,沈关砚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
吧嗒一声脆响,沈书雅忽然把首饰盒盖上,望过来的视线不算冷,但也不友好。
她问,“就这么喜欢傅岭南?”
语气不重,却让沈关砚的心脏收紧。
在沉默的数十秒里,沈关砚在脑海想了许多个喜欢上傅岭南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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