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勒莫格说邀请两千人过来参加婚礼,实际上,时闻和燕克行拟定的名单里面人没有这么多。
他们的情况比较特殊,还真不好贸然邀请客人。
两人再三精简,最后还是邀请了将近五百人。
时闻这边有各种牧民朋友、合作对象、异管局的朋友以及尚未过来牧场之前的老朋友。
燕克行则有许多异能者朋友和各行各业的老朋友,此外,还有许多学生。
有些人确实不能不邀请。
时闻看着密密麻麻的名单,忍不住弹了一下纸张,对燕克行说道:“你还真是交游广阔啊。”
燕克行:“活得长,认识的人也多,有些朋友轮回转世去了,要不然这份名单会更长。”
时闻愣了一下,张开手臂抱住他的肩膀,在他后背摩挲着。
燕克行搭着他的手:“没事,生老病死,万物更替,大家都看开了。”
时闻;“看开了也会寂寞啊。”
燕克行笑笑:“嗯,所以我成家了。”
时闻他们准备的过程产生了许多波折,幸而婚礼还是在五月一号准时举行。
五月一号这天,天公作美,是个难得的大晴天。
婚礼策划那边的人提前一天过来布置了牧场,整个牧场都是一片白色的海洋。
花朵和白纱绵延不绝,其中点缀了一些粉色的装饰。
弓疆三人作为燕克行的爱徒,一大早就上门来帮忙。
戈阅小声对蔺诚骞说道:“好漂亮,跟我想象中的草坪婚礼完全不一样,没想到花朵白纱之类的,跟牧场这么搭。”
蔺诚骞:“那是,你不看看老师他们在这一场婚礼上投了多少钱?这么多钱砸下去,要是还出问题,怎么得了?”
一身整齐西装的弓疆说道:“别聊了,我们过去看看黑娃它们怎么样。”
黑娃它们是今天的伴郎伴娘,身为动物,它们不适合穿着小礼服之类的,就每只脖子上系上蝴蝶结,用蝴蝶结的颜色来区分它们的性别。
它们不习惯外人,给它们系蝴蝶结的工作落到了弓疆三人身上。
他们经常来牧场,没少跟黑娃它们玩,双方还算有交情,帮忙打扮一下不在话下。
黑娃它们早在自己的窝边等着了。
看到弓疆三人过来,黑娃先叫了一声:“汪!”
它温和的眼睛看着三人,很明显是在打招呼。
其他小家伙也纷纷叫了起来,声音非常欢快,一听就知道它们心情非常好。
三人回以招呼。
蔺诚骞凑近黑娃闻了闻,露出了一口小白牙:“哟,你们是不是一大早就洗澡去了,身上那么香?”
黑娃严肃地:“汪。”
它们为了更好地参加婚礼,确实一大早上就跑去洗澡并吹干毛发了,因此它们的毛发上面带着淡淡的草木香,显得格外飘逸柔亮。
看到蔺诚骞还
在试图聊天,燕时等不及了,凑过来,低头用马嘴叼了一下蔺诚骞的领子:“唏律律——”
它的声音又大又急,蔺诚骞赶忙用手捂住一侧的耳朵:“知道了,不聊天,这就给你们系上领结。”
小家伙们用的领结也是贺成章团队做的,材质跟时闻他们身上的礼服材质一样,带子上绣上了小家伙们的名字。
每个领结的大小都不一样,贺成章专门根据小家伙们的体型特地搭配过。
这样做工精良又大小合适的领结放在小家伙们身上,显得格外和谐自然,将它们衬托得更俊秀灵动了。
戈阅端详着来宝脖子上的领结:“大师就是大师,一个小小的领结也有这种点睛之笔的效果,等我结婚我也要请他给我做礼服。”
蔺诚骞:“那你得努力攒钱了,这种级别的大师,估计一套礼服比别人一辆车还贵。”
戈阅:“不怕!等我毕业了,好好挣钱,肯定请得起!实在请不起,蔺师兄你到时候赞助我点。”
弓疆:“我也要。”
“……”蔺诚骞拱手,“有你们真是我的福气。”
弓疆他们在畜棚这边忙活。
时闻他们在屋子里面做准备。
贺成章亲自带衣服过来参加他们的婚礼,还带了造型团队。
时闻之前跟他说好造型这方面由他负责,然而看到十多人组成的造型团队,还是惊了,拉着燕克行对贺成章小声道:“这么多人?”
贺成章笑:“是啊,整理头发的,整理皮肤的,整理衣服的……搭配一下,就那么多人了。”
时闻:“比我想象中多好多。”
贺成章轻轻一推他:“赶紧的吧,人多一起弄,会快些。燕教授,您坐隔壁?”
燕克行点头:“不用化妆。”
贺成章端详他:“给您修修眉吧,别的都很完美了。”
两人的皮肤状态都很好,不用专门化妆,不过打理头发,整理眉毛,调整嘴唇颜色还是要的。
礼服穿好后,还要再整理一下。
就在他们打扮的时候,房门被敲了一下,时闻:“谁啊,请进。”
一身狼狈的宝叶阿塞从外面走进来:“是我。”
他今天作为助手,早上来的时候,衬衫、长裤、外套穿得整整齐齐,现在外套被扯开,衬衫的领口处还崩了两颗扣子,露出了他结实的胸肌,看起来非常狼狈。
时闻对上他的视线,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问:“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外面发生纠纷了吗?”
时闻的第一反应是有谁来找事,越过他的肩膀往外面看,却见外面平平静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宝叶阿塞说道:“刚刚有人问我们的礼桌在哪?我说没设,你们不收礼金。来的那个朋友说没有不收礼金的道理,硬要给,拉扯之下把我的衣服都拉崩了。”
宝叶阿塞有点无奈:“外面好多朋友都表示要给礼金,我来问一下要怎么处理,需不需要临时
设个礼桌?”
时闻转头看燕克行,挑了一下眉头,意思是问现在怎么办?
两人的情况比较特殊,并没有比较懂民俗的长辈在边上提点,时闻也就没料到这种情况。
婚礼策划师之前倒提了一嘴,问他们的礼金怎么办?
时闻想着,他们这个婚礼跟一般的婚礼差别太大了,不好收来宾的礼金,就说去掉这个环节。
请客的时候,他们也在请帖上注明了不需要礼金。
来参加他们婚礼的大多是年轻人,对这条约定接受良好,也没说什么。
时闻猜可能是年纪比较大的客人过来,特地给他们带了礼金。
燕克行站起来,问道:“好多朋友大概有多少?十几个还是几十个?”
宝叶阿塞在燕克行面前比较拘谨:“可能有三十多个人,之前还没那么多,有人说要给礼金,其他人也纷纷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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