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轻狂。”许御天心中难免一紧,对上那审视的眸解释道,“我连柳玄芝的面都没有见过。”
当年登醉仙楼之时,正是他第一次鼎盛之时,意气风发,自以为这天下之物皆如探囊取物,却忘记了登高易跌重。
“哦?这么说,你若是见过了,就会喜欢她了?”姬翡语调轻扬,摩挲着青年的颈侧笑道。
那处心跳极快,也不知是因为之前亲吻的缘故还是心慌的缘故。
“我既已喜欢你,自然不会再喜欢她了。”许御天扣住了他轻轻摩挲的手,同时按捺住那心痒心慌之意,“更何况当年不过是不想去碰那青楼女子的一句妄语。”
众人怂恿,但他不想失了面子,自然要找个好的理由。
“还去过青楼。”黑暗中响起的轻语悠悠。
许御天话语一滞,竟是心慌意乱的:“只是听曲。”
“那我也去听听曲。”姬翡凑近了一些笑道。
“不许!”那解释之人隐有恼怒之意,待看向面前人时道,“我再也不去了。”
金色的眸隐于黑暗之中,却似乎因为隐约的光线而有着明亮的感觉,认真的袒露着心意,颈侧的心跳砰砰作响,诠释着他的心动。
“下不为例。”姬翡轻蹭过他的鼻尖笑道,“你若是有别人或是再拿别人气我,我就帮你一把,把你那可用之物剁了。”
他的笑语微扬,却足以让被抚着颈侧的人微僵。
心脏鼓动,气息交错而似有危机,姬翡本还在担心是否威胁过重之时,却听到了黑暗中传来的轻声问询:“你……在吃醋?”
姬翡眸光微动,对上了那直直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眸,察其探究之意时眉头轻挑道:“嗯哼,不可以吗?”
他就是吃醋了。
无论如何做足准备,无论分别之时这个人如何说,他的心中终究是有一处不安稳的。
人与人的相恋,或许会有灵魂的契合,却也在乎于相处,不是重逢就能够得到死心塌地的爱恋,那样的爱恋未免太过于浅薄。
凡是关系,皆需要经营陪伴。
这个人允诺过他没有其他的恋人,但他也会对第一美人起好奇征服之心,未有他陪伴的曾经,说不定就有着对于什么美人的求而不得。
虽然知道此事不可强求,但吃醋是另外一回事。
“可以。”许御天观他神情,心脏雀跃之意难以忽略,这个人即使是在吃醋之时,也是如此的理直气壮。
他本该理直气壮的,因为这是他所喜欢的人。
而吃醋代表着占有欲。
“你什么时候心悦我的?”许御天轻声询问道。
他的声音温柔,竟隐隐可察甜蜜之意。
姬翡却有些迟疑,他自是对幼童没什么兴趣,幼时多有怜爱好玩之意,至于何时变质。
“不清楚……”他回答道。
“罢了。”青年亦不强求,
只隐有笑语,“总之是心悦我的。”()
姬翡微怔,捧上了他的脸颊搓动着笑道道:“哦?套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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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无论何时,似乎都精的很。
“难道不是实话吗?”许御天轻语道。
“当然是实话。”姬翡松开了他的脸颊,环上了他的肩膀笑道,“只是你若想听,我随时都能说给你听,许御天,我心悦你,喜欢你,爱你……”
他的爱语入耳,只觉青年呼吸屏住,身体微顿。
“还想听什么?我喜欢你的眼睛,耳朵,嘴巴……”他每说一处,手指都会轻划过那里,只是青年喉结吞咽,气息靠近之时,却被那只手捂住了,“说好了,不能再亲了,要克制。”
许御天气息微滞,竟是需要深吸数口气才能平复。
心脏跳的很快,可遭到制止,不能强来。
而想要平复,不能跟他靠的太近。
呼吸平复,帐外隐有巡营步履之声,许御天起身,将面前的人一并带了起来放在了榻上退身道:“我去点灯。”
“我不让你亲,你还真的不亲了?”姬翡取下手轻笑,察觉了那放在腰上的手骤然的停顿。
只是这一次那只手没有抱紧他,揽着的人起身后退,在那些许的光影中熟练的摸到了烛台,将其点燃。
豆大的火焰驱散了黑暗,可见帐内之景,垫子早已不知何时被踢到了一旁,桌子移开,其中的杯盏已然倾倒,将落不落的卡在了桌子的边缘,被将桌子移回的青年顺手摆正。
此处营帐颇厚,不如何透光,只要不靠近边缘,倒不至于被轻易发现帐中有着两人。
姬翡的目光随着青年而行,对方无论是身形还是气度,都已经足够令人眼馋心热了。
而那双眸扫过来时的略有迟疑,竟是让他的心有一种类似于青涩的怦然心动。
那样的目光一触即分,全然没了方才的肆意侵占。
烛台摆放,青年试了试水壶的温度起身道:“饿了吗?”
“饿了。”姬翡沉着气息回答道,一时竟不知是心饿还是肚子饿了。
“我让人去准备食物。”许御天端起托盘出了营帐,不待姬翡回应,帐外已有吩咐之声传来,“取些热水和两份食物来。”
“……是。”士兵明显有些不解,却是匆匆去了。
脚步声远去,帘帐再掀,视线对接之时,帐内之时竟有些静默。
“大业未定,现在留下我,会引起流言如沸。”姬翡率先开口道。
他是不在意天下人如何看他,但人对未知之事,难免心怀敬畏。
“若到此时我还无法护住你,这天下得来,也不过是个笑话。”许御□□他走了过去道。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羞涩怯步,似乎不知该如何相处,却足以引起另外一重的心动。
姬翡看着落座身旁有半臂之距的人,扬眉笑了一下,倾身过去倚在了他的肩头,青年垂眸微怔,却是轻揽住了他,眸光颤动之间,
() 隐可察心跳之感。
心动之时(),不需揣度?[()]?『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爱意十分明显。
“这个也敢暴露吗?”姬翡轻声问道。
“这个暴露,对你不好。”许御天轻拥着他回答道。
他所爱之人,值得世间最好的一切,即便他为帝王,这也是他数年牵挂唯一的爱侣。
但困于后宫家宅之中,必会令人无尽揣度。
青年时最初的爱恋,似乎总是有着隐藏不住的炙热与赤诚。
绿眸轻敛,手指抚上了他的颈侧笑道:“我不介意。”
许御天略微拧眉,却听怀中之人笑语:“我就喜欢享福,什么都不用自己做,想吃想用什么,吩咐一声就行,这不就是你幼时的愿望吗?你是没办法了,我替你实现。”
许御天:“……”
“怎么,不愿意?”姬翡笑着看他,从那金色的眸中隐隐察觉了一缕郁闷之色。
“愿意。”许御天自然是愿意的。
他只是惜他的经世之才未展,是否会有遗憾。
可人各有志,有人想要登临高处,有人则喜欢小富即安。
而面前的人,绝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而若能让他待在随时可以见到的地方,他的心好像才会时时安宁。
“哎,我当时的眼光真好。”姬翡摩挲着他的脸颊笑道,“一挑就挑了个万世无忧的。”
他的笑语宜人,引得青年喉结轻动,只是略有权衡之后却是侧开了目光。
姬翡寻觅着他的视线去瞧他,得那目光微侧,耳际已红,心中沸然,凑到他的唇边亲了两下笑道:“你就不知道浅尝辄止吗?”
“不知道。”许御天揽紧了他的腰身没有制止,却没有去回吻他。
今日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如此难以自制。
心中的感情原本被好好压着,可放开了之后,便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想要浅尝自然可以,但前提是被他所抱着的人不要有任何的回应,不要总是碰他,依偎,肆无忌惮的诉说爱语。
可他不想限制他的举动。
“生气了?”姬翡探头瞧他。
“没有。”许御天回答道。
“笨蛋。”姬翡附耳笑道,轻蹭着他的颊却又忍不住的靠近和撩.拨。
只是此刻若不欺负,不待过多久,可就没有现在这么好欺负了。
“若不在此处,我自不会如此克制。”许御天看着这肆无忌惮的人道。
“真可惜。”可这肆无忌惮的人向来不怎么怕他,只会变本加厉,让人无可奈何。
“好了好了,不生气。”姬翡轻拍着他的胸口道,“对于我带来的消息,你想如何解决?”
许御天敛眸道:“你不建议我杀了他们?”
父母一词,十足陌生,早在他们弃他厌他之时,这份恩义就已经断绝。
世人皆言孝道大过天,但或许他天生就是那种冷心冷肺之人,不受礼仪教化,负
() 他之人,绝不放过,无论是谁。
而如今恩义已断,便是陌生人,天下之争,谁会管坐在帝位上的是谁,拉下他,才有登上去的可能性。
素来有文臣造反,三年不成,便也有这个道理,他们皆被束缚太过。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怨报怨,以德报德,才是他的道理。
“我不管你如何做。”姬翡回答道,“我只告诉你,背负着弑父杀母的罪名,于你的帝王之路无益。”
他是在父母的宠爱之下长大的,生而为神,亦有父母,天地馈赠,征战各方,杀凶兽,治洪水,护一方平安,后得以脱离小世界,永获长生。
他被爱包围着长大,心也无限自由,纵然一朝神魂碎裂,散落于小世界之中,体验人生百态,却也未曾影响他的心性。
但他终能明白心如浮萍,在最无助的时候被舍弃,抓不到一根浮木,只能随水飘零之人,想要修得平稳的心态,何其不易。
纵使他的爱人后来已经挣脱束缚,却也自认无父无母,他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们,只是放过了自己。
只是人类延续,始自父母,孝道大过天,是为一家的秩序稳定,一家安定,一国才能安定。
而为帝王者,当为表率,若背负上弑父杀母的罪名,即使他当时不知,以后也会为万世所诟病。
人们不会深究他所受过的苦难,因为他为帝王,得到了天下至高之位,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们只会深究他的过错,甚至不为利益,只将这天下之主的德行踩在脚下,就足以令一些人快慰了。
而一时之快,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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