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表象,他性格没那么好。”夏黎漾轻顿了下,说,“之前他问我周六有没有空回去打扫的时候,你不是让我晚点回他么,结果我忘记了,晚了几个小时才回他。再去他家,他连门铃都不应,就让我在大雨里站着等,特别绝。”
“那确实。”宋今禾皱了皱眉。
“不过我现在基本摸清了他会生气的点,只要顺着他的毛捋,他还是很好用的素材库的。”夏黎漾笑道。
闻言宋今禾轻愣了下,紧接眉眼一松道:“本来还想跟你一起骂他薄情,突然间觉得你俩简直不相上下啊!”
夏黎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见过黎青英为了所谓的真爱背叛家庭,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至今也没安定下来后。
她对爱情这种东西就没有了任何的期待。
不过都是荷尔蒙分泌带来的产物。
哪有什么真爱。
她不会,也没兴趣,去尝试爱上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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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私人会所,温语臣有些不满地撩起眼皮,看了看推门而入的陆淮承。
“你小子,一声不响就放我鸽子啊!”
“你又不差人陪。”陆淮承耸了耸肩。
“你看看我这身边有人吗!”温语臣摊了摊手。
空旷的包厢里,安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到。
“你不是说组了个局。”陆淮承淡然走到他身边的沙发,坐了下来。
“不能只组个和你的专属局吗?”温语臣勾了下唇角,幽幽睨了他一眼。
“……你脑子坏掉了?”陆淮城嘴角抽了抽。
“你脑子才坏掉了。”温语臣敛了敛唇边戏谑的笑,提醒他说,“你不是前一阵让我帮忙查下陆明宇在北郊拿下的那块地么。”
“你查出端倪了?”陆淮承这才想起。
“嗯,确实有人在中间吃回扣,是个叫李渊的人。”温语臣说。
“李渊?”陆淮承眉头轻蹙了下,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对,我帮你查过了,这个人和周玉玲并没有什么亲戚关系,或许只是你弟弟他经验不足,恰好被他坑到罢了。”
陆淮承没吭声,眉心的川字又深了几分。
虽然说陆明宇进公司才两年,确实有些经验不足。
但他头脑也不差,身边也有能干的人在辅佐,不至于就这样稀里糊涂被人吃了上百万的回扣。
“淮承,我说句你不爱听的。你母亲的事都过去快十年了,你是不是该放下对周玉玲的执念了?”温语臣缓缓说道。
“现在连你也觉得她是清白的了吗?”陆淮承眼神平静看向了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却绷紧了几分。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没有证据的事情,你也没办法给她定罪,可你迟迟不愿放下,到头来折磨的只有你自己啊!”温语臣匆匆解释,表情有些痛心疾首。
陆淮承眉眼低垂,沉默了片刻,才抬起幽邃的眸问:“你看过《诱罚》么?”
“前一阵很火的那部电影?看过啊。”温语臣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
“嗯。里面丈夫诱导妻子滑下雪场悬崖,摔成重伤昏迷,不也没有任何的证据指向他的罪行,但他最后还是被送进了监狱。”陆淮承淡淡提醒他道。
温语臣稍稍怔了几秒,突然醒悟道:“你该不会是想像电影里一样……”
“嗯。”陆淮承微微颔首,眸光幽暗,低沉嗓音微冷,“逼她上绝境,再给她一次看似无证可取的机会,诱她再次动手。”
“那你要筹备的事情蛮多的,其中一点差错也不能出。”温语臣表情严肃道。
“我知道,如果你不想帮忙,我完全理解,我这边应该也可以找到不那么显眼的人去……”
“理解个屁啊!我当然会继续帮你,你再废话我就跟你绝交了。”温语臣浓眉一皱,没好气地打断了他。
“……”陆淮承薄唇翕动了下,神情复杂变换,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
但最终只化作了最简单的两个字。
“谢谢。”
“跟兄弟我客气什么啊!”温语臣大大咧咧地揽了下他的肩,又揶揄问他,“你老实交代,中午为什么放我鸽子。”
“……碰巧有点事情。”陆淮承温润笑了笑。
“什么事情啊?搞得这么神秘。”温语臣嗤笑了声,悠悠调侃,“该不会是女人的事吧。”
陆淮承微微噎了下。
“我靠!不是吧?真被我说中了?”温语臣表情一怔,瞬间坐正了身子,难以置信地打量了他一下。
“没有,我真以为你这边饭局人多嘈杂,又碰巧遇到个熟人,就干脆和她吃了。”陆淮承解释道。
“熟人?”温语臣轻挑了下眉梢,“我认识吗?”
陆淮承迟疑了两秒:“不认识。”
“行吧,”温语臣扯了扯嘴角,“那你们换去什么清静的地方吃了?”
陆淮承静默了片刻,神情略微尴尬道:“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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