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只亮了盏暖黄的床头灯。
柔和的光线洒下,给拥吻的两人镀上一层朦胧的光。
夏黎漾心跳声很重,脚底却很轻飘,仿佛踩在了云端。
她身前的男人,仿佛是个游刃有余的狩猎者,动作不紧不慢。
修长手指轻捏,抽开了她背后的泳衣细细的绑带。
轻薄的布料垂落在她的脚边。
他烫人的唇也随之下滑。
不急不躁,一点点描绘着她柔美曼妙的曲线。
磨得她痒意入骨,纤细白皙的脖颈不自觉后仰。
呼吸也如同溺水一般,渐急渐促。
床头灯灭,潮湿的海风吹动着窗台边的玫瑰,窸窸窣窣。
和被单摩擦出的声响交织在了一起。
月色渐沉,伴着长长短短的喘息。
最后归于黑暗与平静。
-
当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时,夏黎漾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她下意识抬了抬胳膊,想遮一下这恼人的光。
却发现自己的胳膊跟灌了铅一般沉重。
腰背也酸得不像话。
她这才想起昨晚和他之间发生的一切。
不由呼吸轻滞了下,缓缓翻了个身。
见陆淮承不在,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理了理自己凌乱的长发,撑着枕头坐起了身。
她那身红波点的泳衣已经被他从地毯上捡起,叠好放在了床尾。
但瞥见时,她还是会想起他嗓音喑哑,附在她耳边的那句:不用挡着,很漂亮。
不由耳根一热,赶忙将这身泳衣塞回了行李箱。
夏黎漾走出卧室,陆淮承已经坐在了餐桌前。
他姿态优雅地捏着咖啡杯,衬衫板正,领口扣子又一丝不苟系到了喉结的下方。
脸庞也是一如既往的清俊矜贵。
相比还穿着睡裙,眉眼困乏,头发也乱蓬蓬的她来说。
他简直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起来了?”陆淮承浅浅抬眼,不疾不徐呷了口手中的咖啡。
“嗯。”夏黎漾点了点头,嗓音有点哑。
“昨晚睡得还好么?”他放下咖啡杯,眸光幽邃望向了她。
和他漆黑眼眸对视的一瞬间,夏黎漾就想起他昨晚这双眸,黑暗中也炯炯熠亮,被汗湿的额发,垂在他深邃的眉骨,扫过她滑腻的脸颊。
不禁浓密睫羽一垂,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给出他一个回答。
看着她窘迫羞赧的模样,陆淮承眼尾一垂,低笑出了声:“我在问你后面睡得好不好,你想什么呢?”
“……”夏黎漾身子一僵,脸上的红晕又上了一个度,慌忙说,“睡,睡得挺香的。”
“嗯。”陆淮承微微顿了下,阒黑眸光幽幽睨她,低沉语气似调侃非调侃,“要不再回答下
你脑海中想的那个问题?”
“……我什么也没想。”夏黎漾局促抿了抿唇,眼神飘了飘,“我,我得去洗漱了。”
说完,她就跟兔子似的,一溜烟钻进了卫生间。
陆淮承看了眼她关起的门,牵牵唇角。
表情愉悦,继续喝起了咖啡。
夏黎漾打开冷水龙头洗了半天,脸上的热度才褪去。
她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睡裙未覆盖的皮肤上,零星残留着他动情时留下的痕迹。
在她雪白的肤色衬托下,显得格外刺目。
说实话,她之前一直觉得po文的描写都太过夸张。
但实际经历过之后,她发现也没有差太多。
陆淮承这个状态和持久力,去当个po文男主也是够格的。
-
早餐过后,已经快中午10点。
等在门外的司机,接过两人的行李箱,将车开往了机场。
连州岛到北城的飞行时间很短。
下午三点,两人就已经走出了机场。
但北城的天气,远没有连州岛那般适宜。
闷热的空气像是甩不掉的膏药黏在了皮肤上,透不出一丝的气。
街边停着的两辆黑色的轿车,一辆库里南,一辆迈巴赫。
在午后阳光的炙烤下,反射着低调奢华的光。
陆淮承身姿高大挺拔,衬衫袖口已挽起,领口扣子也多松了两颗。
他骨节分明的手帮夏黎漾拉开了迈巴赫后座的车门,温声嘱咐:“我已经让人帮你买好了明早去林城的高铁票,今天你先在附近酒店住一晚,好好休息下,明早会有司机来接你去火车站。我等会儿有个生意要谈,就不陪你了。”
“我知道了,谢谢陆先生。”夏黎漾轻抿了下唇,掀起眼帘,迟疑问他,“那您今晚还来我酒店吗?”
“……”陆淮承捏着门把的手一顿,阒黑眸光幽幽看向了她,眼底浮起了一丝戏谑,“怎么,昨晚还没满足?”
“我不是这个意思……”夏黎漾微窘垂下了眼,耳尖又染了粉。
她只是想和他确认下,此刻是不是要迎来和他最后的告别。
当然,这话她也无法解释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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