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打算在法国的庄园待到死为止。
转折点,是张特助给他打的那一通电话,改变了他人生的轨迹,他无可奈何被迫接受父亲的安排,结婚、遗产、成为家主和继承集团都不在他人生的规划上。
容琛的出现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意外,他原本最初的想法也不过是想把他培养成材,作为他的工具人,为他守住家业,而作为报酬,他会给容琛一笔巨额的回报。
让他没想到的是,容琛不甘心只做这样一个工具人,反而将他绑在一条船上,用婚姻死死地困住了他。
这一场豪赌,看像是夏溧赢了,但其实真正赢的人,是容琛。
是他,心甘情愿入局,顺水推舟,沉默地将胜利拱手相让。
想到这一点,夏溧躺在沙发上,用枕头盖住了脸。
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
容琛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得高一点,身材好一点,脸也好像长得还行……
在夏溧纠结沉默的时候,门铃响了。
“请进。”
夏溧以为是张特助,依旧是用枕头闷着自己的脸。
许久没有人说话,夏溧将枕头拿下,看清了站在他身前的人。
是夏荀。
“哥。”
原本的好心情逐渐消散,夏溧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你来做什么?”
“你的脸色很不好,是没有休息好吗?”
夏荀刚向他走近两步,夏溧冷声:“离我远点。”
夏荀闻言,轻轻叹了一声,乖乖退后了两步。
夏溧:“要是没事,就滚出去。”
夏荀的视线紧紧地黏在他的身上,让夏溧觉得很不舒服。
就像是被毒蛇盯上,时不时还要担心被咬一口,那种黏腻湿滑的感觉让他心生厌恶,可偏偏夏荀总要出现在他的面前,无孔不入,惹人厌烦。
“这是今年项目部年度总结。”夏荀将资料放在他前面的桌子上。
夏溧脸色变得更差了,看向夏荀的目光带着审视:“你作为项目部经理,缺席年度总结会议,是什么意思?”
夏荀脸色僵硬,他刚才听说容琛和夏溧待在办公室里面很久,甚至连张特助敲门都没有回应,甚至是过了很久容琛出来的时候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他就带着原本要去开会的资料,急急忙忙来到夏溧的办公室。
夏溧的目光带着一抹威严和不容置疑,“我说了,集团的事情交给容琛处理,任何事情都向执行总裁汇报。”
“你现在这样,是在质疑我的决定?”
夏荀脸上带着委屈,想要向他解释:“哥,我不是,我,我没有。”
夏溧:“那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夏荀没办法说出真正的原因。
夏溧将桌子上的资料甩到他身上,开口:“夏荀,别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我的底线。”
随着夏溧的靠近,他被咬破和略显红肿的嘴唇尤其明显。
还有衣领都遮不住的吻痕。
夏荀瞳孔骤缩,死死地盯着夏溧脖子上的吻痕,脸色忽然变得惨白。
他的面色绷紧,幽暗的眼眸似乎翻涌着惊涛骇浪,整个人变得死气沉沉。
夏荀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沉骇人,夏溧只当他又在发什么疯。
夏荀攥紧了手里的资料,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极力克制着心里的怒火。
就在呼吸来回的瞬间,夏荀的脸上重新挂上微笑。
“哥哥,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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