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打开一个檀木雕花的盒子,光这盒子已经是很贵重,里头的东西就更加价值不菲。
云舟指腹摸了摸里头那枚玉佩,上头雕刻的是一只雪山鹰,她笑了笑,回头道:“这个配玄羽。”
玄羽低头:“臣无功,不该得娘娘如此重赏。”
云舟眉头一皱:“别瞎叫,今日不是娘娘。”
玄羽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是,小姐。”
云舟将那玉配拿起来,虚空比了比:“就这个吧,我知道萧铮不会短了你的东西,但这是我赏你的,不许推辞。”
云舟如此说了,玄羽就没有再推辞,将玉佩收了下来。
掌柜在云舟要给婢女买翡翠镯子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个大主顾,此刻连忙搬了镇店之宝出来。
他特意拿布罩了手,才打开那匣子。
匣中是一块通透无瑕的白玉璧。
那温润的质地,看起来竟似软的一般,总觉得会从中渗出清水来,不管多仔细的近看,也匀净的没有一点瑕疵。
“果然是稀罕物。”连云舟都这样说。
掌柜的见她喜欢,忙道:“贵人,这块玉这成色,至今没放心找人去雕啊,总怕出一点差错,就毁了。”
云舟看着那光洁的玉璧,点头:“这样也好,天然去雕饰。”
于是这枚玉璧她也收了。
送给萧铮好了,他应该会喜欢的,到时候摆在昊天宫的寝殿里。
云舟逛着,想给母亲挑点东西,小钗在一旁道:“赵娘娘向来朴素,总不能买的还不如我这镯子?”
云舟促狭一笑,指了指窗外,小钗一探头,发现童宪在楼下挑簪子。
“咱们不好超过了童将军呢,我只好做个不孝女,给母亲买个小戒指罢了。”
童宪听见头顶上清脆的笑声,抬头一看,见是云舟,有点不好意思似的走到另一头去了,但手中的簪子没放下。
如此玩闹了几日。
云舟逐渐安静下来。
童宪来赵府,对她说了一些南兹的形势。
童家替皇帝打下南兹王城,云舟来坐享其成,其实童家内部颇有些不服的。
区区一介弱质女流,因为嫁了皇帝就可以坐上王位??0?2?0?4?0?5y
童宪的两个叔伯,不觉得云舟能有这样的手腕和魄力,是有些替童宪不服气的。
“但此事有臣在,臣会劝服他们的,娘娘也不必以此为虑。”童宪说。
云舟听童宪将自己家内的矛盾也和盘托出,不禁觉得感动。
他对萧铮,当真十分忠诚。
童宪看云舟的眼神,说道:“君臣之间,需要互相了解,我这样说,自然也是因为知道娘娘不会苛责这些有异议的人。”
他说完顿了顿,准备说接下来更重要的事。
云舟沉默地听着。
“暮棣毕竟是娘娘的兄长,我们擒获了他,但不好把他关押入狱,现还囚在王宫偏殿里。”童宪说道。
云舟点点头,问:“当时是怎么个状况?他反抗可激烈吗?”
童宪摇头:“是我率先攻入的王宫,当时他没逃跑也没抵抗,就坐在王位上,衣冠整齐,好像就等着我们杀进去。”
童宪还记得那日攻城是在夜里,他带人来到王宫主殿,以为会遭到激烈的反抗,但意外的是,殿门是大开着的,殿内根本无人守卫,空空荡荡,只有暮棣端坐在王座上。
他看到童宪进来,微微笑了一下:“来了,终于来了。”
暮棣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很冷静清明,一点也不似传说中的疯癫。
云舟听了童宪的描述,垂眸,淡淡说了一句:“那他比我父亲强得多。”
童宪不好接话,默然无语。
云舟试图想象一下当时的场面,但她发现,她的二哥在她的记忆中是如此模糊,竟然不能支持她去细致地想象。
最后,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明日,我去看看他……该如何处置。”
童宪有些吃惊:“不等陛下来吗?”
云舟摇头:“我二哥的事,我自己决定。”
……
清晨的薄雾,笼罩在王宫的殿宇之间,让一切似真似幻。
那水气凝结在身上,仿佛湿漉漉的水茧地将人泡在里面。
云舟第一次踏入南兹王宫,驻足四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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