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失踪的人不是没有一万也过六千了嘛,那个楼主说只回来了一千个,少了六分之五,没回来的那些人据说是死在回来的这些人手上了
——卧槽!!!
——这是为啥???
——不知道啊,也没进一步展开说,但我觉得很有可能是真的
——比赛我们全程看了,那些人杀人的时候没有一丝动容,显然是做惯了的
——震惊我全家!!!
——别人先不说,你再想想大眼,她进去时间短的吧,也就一年左右?她算计人去死,指挥大家杀人做得多顺手,以前肯定也没少实战吧
——没错!!
——按照这样说,那是功过相抵了???
——感觉抵不了吧,未必所有人都有功,最多最多也就是最后参加比赛那些人能够有一点特殊待遇吧
……
全网都收得到的消息,身为玩家亲属自然也能收到。
傅父傅母不相信儿子跟网上说的那样,变成了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可也忍不住为傅醒的未来深深担忧。
“我还想先去他的学校一趟,问问能不能让他重新跟研一的课找找感觉,现在……”傅母眉头拧得很深,“就算学校能同意,以后他还能走他想走的那条路吗?”
傅父心里头也很担忧,但现在想什么其实都没用,于是只道:“等等吧,应该就快有结果了,万一实在不行……我们再给他想想别的出路。”
这么多人都面临着同样的困境,国家既然已经安排他们和家属见面,应该不会再把他们抛出社会了。
另一边,被送回家的姜大伯以及姜大伯母在看到网上发酵的舆论后又偷偷回来了。
他们没有贸然靠近平安小镇,也没有联系姜爷爷姜奶奶要求再见姜曜一面,而是找了家酒店住下开始打探其他玩家的家属情况,并试图与他们联系。
当夫妻俩再次披着满身寒气回到温暖的酒店里,两个人狠狠灌了杯热水,在沙发上坐下。
房间的窗帘没拉,高价套房正面对着不远处的平安小镇,擦拭干净的窗户倒映出小镇里的点点灯火,很是刺眼。
姜大伯闭了闭眼睛,看向一旁激动得又开始发抖的妻子。
“终于联系上了,我就知道,只要给他们足够多的钱,不怕他们不把明明的事挖个底朝天,我们可不是非要靠她姜曜……”姜大伯母有些神经质地碎碎念着,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彩。
她是有些疯魔了。
姜大伯看看手机,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
在看到网上的消息后,他再回想着前天姜曜的表现,心中隐隐有了个不太好的猜测。
他想说出来,却又不知道此时的妻子能不能承受,又或者说,能不能沉得住气。
犹豫半天,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再等等,只有确认无疑,他那对偏心到没边的父母才不能再站在老二那边。
翌日上午八点。
平安小镇内发布通知,家属通过安检后可以跨过隔离线与玩家共处一室,一起等待最终结果的颁布。
姜家四人忧心忡忡地排队去做登记了。
这两天里,姜爸爸虽然找到了傅醒的父母并和他们达成共识,可惜才等到第二次进去的机会,却因为不想错过和女儿一起等待结果的宣布而不得不先放弃了。
八点半整,愿意陪同等待的家属全部进入完毕。
九点不到,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性家属因腹痛难忍再次通过安检离开小镇被送往医院。
医院急诊,皮夹克男子做了一番检查被告知病因不清后暂时送入病房观察,因其一直喊痛并要求吃止痛药,医生无奈给他开了止痛药,没想到还真有用,二十分钟后男子就说舒服多了,还对一直陪着自己的警卫员道谢,表示自己这是老毛病,本来想趁着这次来首都做个全身体检,如今择日不如撞日就把事儿办了,让他们帮忙转告家人自己在哪家医院就好。
警卫员看他确实不像有什么大事,额头上的汗都干了,便没多想离开了。
他们不知道的事,就在他们前脚出病房,夹克男后脚就从病床上起来了,直奔医院服务台说想借个电话。
医护人员不疑有他,只当是要联系家人,爽快地答应下来。
夹克男往窗户边上走了几步,稍微避开点人,拨通了今天早上才背下来的手机号码。
姜大伯和姜大伯母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等这一通电话,看到陌生号码进来第一时间接通。
“喂!”
电话那头传来只听过一次的男声,对方小心翼翼道:“是姜老板吗?”
果然来了!
“是!”姜大伯点击外放和录音,快言快语,“钱的事情不用多确认,我家大业大不差给你这三瓜两枣,所以废话不要多说,直接说你兄弟都知道些什么。”
皮夹克男只犹豫了一秒,就选择相信他了,瞄了旁边忙碌中的护士一眼,对着听筒小声道:“那房间里有监控,我怕问得太多被发现了出不来,就没敢多问,所以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他说着把自己的袖子往上撸了撸,翻出里头衬衫微微发黄的袖口,袖口上赫然写着一行小字。
——姜明是谁杀的?
警卫员们查验的重点在于有无携带药物、金属以及电子产品,对家属穿了什么样的衣服并不十分关注,正好让他钻了空子。
“就是我把问题写袖子上给我弟看后,我弟忽然提起了妹妹……我爸妈只剩了我俩,没生女儿,我就试探问说想你情妹妹了?他回我说,什么情妹妹,分明是姑奶奶……哦对,我弟也没有女朋友……我寻思,你和姜曜不是一家么,那她对于你儿子来说就是妹妹?她网上有个别称不也叫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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