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倾远刚刚也趁乱跑了,接电话的时候也喘着,叶秉烛问他:“你在哪?”
周倾远缓了口气,说:“安全范围——下次再找你吧。”
叶秉烛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纪向晚拉着他就走,叶秉烛挣没挣开,吼他:“你又干什么?松手!”
纪向晚拉着他往前走,也没回头看他,半戏谑地说:“怎么这么大火气?前面有个诊所,把伤口处理一下,你想顶着猪头脸回去?”
叶秉烛正火着,这下连他也想一块揍,纪向晚好人没当成差点挨他揍,两个人在诊所几步远的地方又打一架,叶秉烛一副谁挨咬谁的德行,纪向晚侧脸也被他擦出了个印子。
纪向晚心想这真是疯了。
最后纪向晚把他按在地上用膝盖顶着他腹部,叶秉烛被他压制了好一会儿,挣的直咳嗽,纪向晚说:“冷静没有?”
叶秉烛手被他死死拽着,吼了一句:“松开!”
纪向晚松了手,站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说:“你这下手挺狠啊,我可是把你从保安手里救了出来,你就连我一块打?”
叶秉烛衣服在地上滚了一遭都是灰,他随意地抖了抖,低声说:“多管闲事。”
纪向晚听他这话又走过来,拽着他进了诊所。叶秉烛被他硬按在诊所的凳子上等待处置。
纪向晚笑眯眯地压着他肩膀,说:“这闲事我非管到底了。”
叶秉烛气得半死,这时候诊所人也不少,他不想在这儿再跟他干架,积了一眉头的恼火。
纪向晚见他这样又说:“暴脾气同学,忍一忍哈,消毒而已,不疼。”
叶秉烛低声骂了他几句,纪向晚按在他肩膀上的胳膊又压了压:“真是臭脾气。”
叶秉烛被他坠的弯了弯腰,压低声音吼他:“起开!”
纪向晚悠闲地叹了口气,说:“那不行,放你起来又要打人了。”
一个护士走过来,拿着棉球要给叶秉烛的嘴角消毒,叶秉烛突然弯了一下腰,护士的棉球一偏,擦错地方了,护士换了一个说:“别乱动呀。”
叶秉烛往后指了指:“他压着我,我坐不直。”
纪向晚捏着他的后颈,对护士说:“继续吧。”
叶秉烛伸手就去拽他的手:“你得寸进尺是吧。”
纪向晚又把他的手捉住了:“你别耽误人家干活,老实一会儿。”
叶秉烛深呼吸,保持着晒在阳台上的腊鹅姿态让护士给他处理完了伤口。
叶秉烛一脸火气地大步走了出去。
纪向晚跟在他后面手里拿着给叶秉烛开的消炎药,慢悠悠地跟着他,探头说:“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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