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眼看越聊他心情越差,打哈哈说:“也是,阿晚拿了几年冠军了?有三年了吧,不去也好,也让让别人。”
纪向晚声音不冷不热的:“不记得了,大概吧。”
他们静默地吃了一会儿饭,陈姨又说:“出国的事啊,他们要真是提了,你不想去就直说,你都成年了,可以自己下决定了。”
纪向晚没抬眼:“也没用啊,他们又不会听我的。”
陈姨哎了一声;“他们听不听你都要说的。”
纪向晚无奈地笑了笑,说:“祺瑞不是也要高考了?他是想待在桉市,还是去别的地方上学?这段时间我也没跟他联系。”
祺瑞大名范祺瑞,是陈姨的儿子,跟纪向晚同岁,也经常过来玩,跟纪向晚关系还不错,陈姨家里还有个小女儿,大概小学快毕业了,叫范祺冉,兄妹俩性格都开朗得很,从小都没少陪他玩。
陈姨笑了笑:“他?人家想法多着呢,他爱去哪去哪,我才懒得管他。”
其实陈姨照顾纪向晚的时间应该比带自己的孩子长的多,但是那两个孩子从来不会觉得自己委屈,想见妈妈就会自己跑过来,纪向晚自己待着也无聊,他们来了他也高兴,但他的饮食管控一直很严,他吃的东西不会有小孩子喜欢,都没滋没味的,能让人觉得好吃的估计就数维c了。
不过范祺瑞从来不会说他的东西不好吃,祺冉那时候也很小,也没说过一句不该说的,大概都是被叮嘱过,只是纪向晚后来发现了,就特意叫陈姨去买些零嘴回来,自己不敢吃,只等他们来玩的时候好拿给他们吃。
陈姨头一次还奇怪,怕他吃了不该吃的被营养师发现,又要挨骂,后来看他笑眯眯地拿出来招待小伙伴,自己就在一边看着,陈姨怎么看怎么难受,干脆不让那俩再过来了。
那时候纪向晚也才十岁出头,小祺冉也就四五岁,三个小家伙坐在纪向晚卧室里叽里呱啦的,纪向晚吃过教训,不该尝的一点也不沾,说不馋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年龄小,但这下那俩不过来了,他就天天问,问的陈姨又不忍心,才又把他们放过来。
这么些年差不多就是这么过来的,陈姨的那俩孩子性格都好,待纪向晚都真心实意的,祺冉现在还管纪向晚叫哥哥,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母亲是别人家保姆就低人一等,范祺瑞见纪向晚散打厉害,还跟他学过一段时间,后来嫌累,也不了了之了。
纪向晚一年见不了自己父母几面,也就过年他们会回来住个十几天,别的时候要是想儿子,就会一张机票扔过来,让纪向晚过去。
纪向晚十二岁就自己坐着跨洋飞机往欧洲飞,有时候要转机也都是自己解决,让他来说,还是那句话,习惯了。
纪向晚吃完饭回了房间,刚摊开试卷白楚纤的视频电话就过来了,纪向晚感觉都快被这铃声吓出精神病了,他接了电话,白楚纤看起来心情很好,说:“阿晚,这几个月没有营养师照顾你吃饭,还习惯吗?”
纪向晚点头:“挺习惯的。”
白楚纤又说:“你不是快放暑假了嘛,上次你爸爸也说了,我们现在在意大利,妈妈有演出,正好这边下个月月底有散打交流赛,你暑假就过来这边吧。”
纪向晚迟疑了一下,说:“我在那边待多久?”
白楚纤说:“你不想多待吗?要是不想,交流赛结束了你就回去。”
纪向晚垂着眼:“那等快到交流赛的时候我再过去。”
白楚纤看着他:“阿晚,怎么看你精神不太好,不舒服吗?要看医生吗?”
纪向晚摇头:“没有,作业挺多的,您要是没别的事先挂了。”
其实他根本不想参加什么交流赛,一去一回折腾的要死,跟他爸妈待在一起他的压力更大,因为妈妈是钢琴家的缘故,纪向晚手上也有钢琴八级证书,只是后来没被硬性要求了,家里的钢琴就变成了摆设。
每次他去见自己父母都仿佛参加数场跨洋测试,心惊肉跳地去,胆战心惊地回来,总之就是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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