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却是突然笑了笑,只是笑不达眼底:“你说本宫去找燕皇子,只会自取其辱?”
“难道不是吗?”乌松源自信满满,那燕皇子刚刚那神情可是有目共睹,被李洛青看一眼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要炸起来。
洛青却是揣着手笑眯眯的:“既然乌三公子这么想的话,不如打个赌怎么样?”
乌松源皱眉:“什么赌?”
洛青道:“就赌我三句话,能让这位燕皇子对我态度改变,热情上心。”
乌松源没忍住讥笑一声:“天虽然黑了,但还没到做梦的时候。”
她想什么美事呢?
这燕皇子为了躲她都跑到殿外了,别说三句话,就是十句也不可能!
指不定她说第一句的时候这燕皇子就走人了。
但她要赌,他倒要看看她打算赌什么。
洛青也不恼:“你就说赌不赌吧?”
乌松源:“赌就赌。彩头是什么?”
李洛青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提议,除非……难道她还不死心,想借此让他陪她逛街或者游湖?
乌松源心头一直堵着的郁气散了些,有些得意又有些看不上,她果然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先前装作对他不甚在意故意鞭笞他,如今又假借对别人上心想故意让他吃醋?
可不管她怎么折腾,他都不可能会娶她,所以她注定是要失望的。
洛青睨他一眼,将他的心思看入眼底,只觉得嘲讽不已:“彩头么,如果本宫赢了,那么乌三公子就把这些年本宫送给你的糕点礼物以及各种小礼物,都折算成银钱还回来。毕竟这些都是本宫年少时眼瞎送给心上人的一番心意,既然心意不成,乌三公子总不能还白占这些便宜吧?还是说,乌三公子这是想承认你与本宫心意相通?”
乌松源难以置信瞪大眼:送出去的东西还能要回来?她还要不要脸?
“你休要胡说……但这些东西怎么算的明白?”
洛青嗤笑一声:“是算不明白,还是你不想还?不是吧不是吧?乌家是穷疯了,连本宫这些小玩意儿都要占便宜?”
乌松源被洛青的眼神刺激到,尤其是那句穷疯了,气得浑身都在发抖:“还就还!你说个数。”
洛青笑容更深:“本宫送出去的东西都挺贵中的,这些年加一起……怎么着也有大几千两了。那就四舍五入,算你一万两吧。”
乌松源:他还没见过越舍越高的,但输人不输阵,他莫名不愿意让李洛青看轻,加上也想彻底与她分清楚,“一万两就一万两。”
毕竟,他肯定不会输。
果然,洛青下一刻继续道:“当然,如果本宫输了,那这些东西也就不用还了,就当这些年本宫养了只狗,喂了狗。”
看乌松源气得要反驳发火,继续开口,“不仅如此,本宫若是输了……就赌本宫这辈子绝不可能与乌三公子有任何感情牵扯,也不会扯上任何关系,自此恩断义绝,绝不再打扰、重提旧事,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乌松源先前在公主府其实是听过她的心意,当时只当是对方强装镇定,甚至打他也是因爱生恨。
如今却是脸色发白,她竟然敢发这么毒的誓。
乌松源头一次真正意识到,李洛青是真的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牵扯。
这不是他与家里一直期待的吗?
可乌松源发现自己并不如预料中的开心。
洛青才不管他:“赌吗?还是乌三公子不敢?再不出声,燕皇子可就走了。”
乌松源深深看洛青一眼:“赌。”
洛青依然是淡定自若笑眯眯的模样:“如果输了,三日之内记得还钱。否则,别让本宫看不起你。”
说罢,抬步越过乌松源,朝着凉亭里的燕皇子走去。
燕宇齐坐了一会儿觉得酒醒了,也没那么气了,他是男子,被多看几眼又不会掉块肉。
想通之后,燕宇齐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算回去,只是一转身,吓一跳:“卧槽!你怎么在这里?”
他猛地向后退一步,腿弯抵在身后的石长椅上。
前方凉亭入口处,揣着手面对着他站着笑眯眯像是一只狐狸精的,可不正是那位荤素不忌的大公主?
洛青笑容更深,在燕宇齐眉头越皱越紧的警惕目光下,朝他一步步走了过去。
燕宇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皱着眉:“大公主,这里已经有人了,你要是想休息可以去别处。男女授受不亲。”
洛青听到他这话却是笑得更加肆无忌惮意味深长,也不说话,竟是继续朝前走,正是他所在的位置。
燕宇齐退无可退,干脆往旁边挪,洛青动作更快,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
燕宇齐只觉得一股冷香起来,让他头皮一麻,就要抬起手臂把人甩开,却只听离得近的大公主抬眼朝他说出今晚第一句话:“金元宝,你真的就这么走了?”
燕宇齐动作下意识停了下来,低头皱眉:“你说什么?”
什么金元宝,他姓燕,难道这大公主是认错人了?不是看上他了?
洛青笑意更深:“本宫觉得燕皇子长得很眼熟,很像是……本宫一个故人口中所述的一个故人小孩。”
燕皇子听着这绕来绕去的故人,眉头皱得更紧,这大公主别是脑壳有问题,怎么病里病气的?
洛青却是这时松开燕宇齐的衣袖,轻轻松开手的同时,说出最后一句话:“这个故人小孩十年前对本宫那故人可说过,以后要送他金元宝,让他拿一个扔一个,就是不知道还算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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