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没出声制止,意外地,他发觉姜河的双手温暖有力,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便索性咬咬牙,把头交给这个尚且不知姓名的陌生人好了。
不过,祁珩暗自决定,一整好,立即和姜河分道扬镳。
姜河仔细打量着祁珩,见他肤如凝脂,生得十分俊美,那两瓣唇线分明的淡红色嘴唇微微地张开着,幽幽地散发出他身上禁欲的气息。
视线往下,落在祁珩白皙瘦削的脖颈间,姜河隐约闻到了冷山鼠尾草香水的味道,竟微微有了一丝莫名的躁动。
姜河吞咽了一口口水,别过头去,问药剂师道:“医生,好了吗?”
药剂师收起镊子,放在换药托盘里,复读机似的说道:“好了……好了……好了……”
姜河轻轻地把祁珩的头扶正,问药剂师道:“医生,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药剂师说:“可以是可以。不过,现在出去不方便呀。那个……棉球还在里面呢。再等等噢……再等等……”
姜河点了点头,掏出手机,问药剂师多少钱,然后扫码付了款。
祁珩坐正之后,害怕棉球掉出来,抬起右手食指虚虚地挡在鼻孔处。
他感觉呼吸不畅,只得微微地张了嘴巴。
凤眸半垂,目不斜视,面无表情,也不说话。
姜河在一旁站着,像做错了事的小学生,祁珩不和他说话,他也绝不正面和祁珩说话。
药剂师一边用牙签剔牙,一边不住地打量两个年轻人。
见他们并不互相说话,因伸手捂住嘴巴,一边剔牙,一边嘿嘿笑道:“你们两个是朋友吧?是不是因为女人打架了?”
祁珩撑不住笑了。
打架?活了二十九年,他还从未与人打过架。更别说为了一个女人打架了。
祁珩憋住笑,仍是不说话。
姜河见祁珩终于笑了,神色顿时轻松了不少,解释道:“医生,我们不是……是不小心撞上的,没打架,也没有女人的事儿……”
药剂师又问:“你们在这儿附近上班吧?”
姜河点了点头。
“一个月挣多少钱呐?”药剂师摇身一变,变成查户口的了。
姜河讪讪一笑,随口说勉强糊口。
祁珩却忍不住从鼻孔哼了一口气,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鼻孔里全是棉球,哼一下还挺难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说,你那一套定制的高级西服,绝非工薪阶层负担得起的。还有那块腕表,少说也得几十万。
姜河注意到祁珩的神色,有种被当场被行家识破谎言的尴尬,头皮有些轻微的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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