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岁钱。”沈持让说。
周季昂轻怔了一下,心里乐开花了面上还端着,说:“你在哄我吗?”
“是呢,”沈持让抬手摸了一把周季昂的头发,问道,“那你消气了吗?小崽儿。”
这土大款式的哄法给周季昂逗乐了,他把红包随手往床边一放,俯下身抱住沈持让,脑袋在对方颈窝蹭。
脸贴着脖子,又往上挨沈持让的脸。没了衣服的遮挡,周季昂贴来蹭去,有意用嘴唇碰了下沈持让耳垂上的那颗痣,没回答。
“别腻歪。”沈持让让他蹭出一身鸡皮疙瘩,肉贴肉的,没注意到对方刚才亲了他。
他推了推周季昂,脑海里突然蹦出吸了猫薄荷后的猫,乐道:“你怎么跟个猫一样。”
“嗯。”周季昂脸上带着抹淡笑,他这两天一直睡二楼客厅的沙发上床上,整宿想着沈持让的事儿,所以没怎么睡好。
在沈持让身后的位置躺下,他的脑袋抵在对方后颈处,鼻间尽是沈持让身上的清冽气味。
周季昂是舒坦了,沈持让却不怎么自在,一动不敢动。周季昂是他认识的人里最黏糊的一个,对方躺下后就没了动静,平稳绵长的呼吸喷洒在沈持让脖颈后。
痒乎乎的。
沈持让以为他睡着了,悄悄翻过身,想去拿遥控器把电视关掉。谁知一转身,周季昂不知是刚睁开眼还是一直没睡,两人的目光就这么直愣愣地对上——
“你没睡啊?”
“不困。”周季昂看着他,嗓音低,“又要什么?”
沈持让说:“不要什么,我以为你睡了,想着关电视呢。”
从鼻腔中发出一声模糊的“嗯”,周季昂肉眼可见的有些倦意,过了半晌才抬手往旁边摸过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哥,”他往沈持让身边凑近,轻声说,“可以抱你吗?”
沈持让清楚他的睡觉习惯,迁就道:“爱抱抱吧。”
话音未落,周季昂便靠了过来,面对面的抱住。他避开沈持让腰后的位置,轻轻拥住了后背。
春节假期没剩几天,热闹虽然不减,但有的已经陆陆续续离开家,踏上了外出务工的路。
家对面的马路上时不时驶过几辆车,暖黄的车灯透过窗,具象成三两块儿长方形在室内晃过一圈。
老家没空调,沈持让被周季昂抱着觉得很暖和,就在他以为对方已经睡着的时候,埋在胸口的脑袋突然动了动。
“沈持让。”周季昂闭着眼睛,不急不缓,声线平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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