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世界可比江浔之的嘱托好玩!
“南北温差大。”江浔之絮叨半天,转头发现路眠继续望眼欲穿,只好无奈闭嘴,宠溺地拽着少年套围巾。
“太厚了,动不了惹。”路眠试探地抬抬胳膊,沉重的负担让少年忍不住露出嫌弃神色。
江浔之没说话,对付路眠这种记吃不记打的倔小孩,就得实操让他试试。
警卫认识江浔之,见师长儿子带着陌生少年,简单登记后便放行了。
虽然路边积雪,但军区地面清干净,不远处还有窸窣的训练声,洁白的雪花伴随着刚劲的声音,连车里的路眠都忍不住扭屁股。
江浔之对亢奋的少年不做任何评价,直到抵达院楼,才悠悠打开车门,好整以暇地等待少年出来。
果不其然,还没出车门的路眠下意识打个寒战,颤颤巍巍站定后,更是恨不得立刻缩回去。
瞧着路眠冷得直跺脚,江浔之刚想教训两句,可又不忍心看着少年受冻,只好自认倒霉地拉着路眠进屋。
怎么办?自己惯大的,只能宠着!
门口的声音不小,夫妻俩刚出来,就看见冷脸儿子教训委屈的路眠。
“以后还带不带围巾?”江浔之面无表情地给路眠带上手套,瞧见少年脑袋都蔫巴下来,又不自觉放缓声音,“听不听话?”
“听话!不带!”路眠不舒服地蜷蜷手指,脸蛋上写满了反骨。
“行!你厉害。”江浔之凝视着路眠倔强的大眼睛,偏偏当事人还一副傲娇的小模样,只好纵容地叹口气,无奈牵着少年进屋。
能怎么办?丢了不成,他可舍不得。
“浔之,眠眠。”江奕川在门口站定,任浅析则温柔地迎了上来,眼神带着希冀。
“江叔叔好,任姨好。”路眠站在长辈面前,也不自觉挺拔起来,招财猫般呆呆地挥着胳膊。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任浅析听着路眠乖巧地打招呼,心瞬间柔成一团。
“爸妈。”相比之下,江浔之显得略微冷淡,言语中却透露着许担忧,“爷爷呢?”
“在军区医院。”江奕川接话,眼神却看向远方,“老爷子要强,不让人陪着。”
“嗯。”江浔之低低应和,既然父母也放心江爷爷留在医院,说明没有大事。
何况,他现在还没整理好心情,不知道怎么面对江爷爷。
在江浔之决定从商的那年,爷孙俩起了冲突。
江爷爷第一次发火,奈何江浔之更固执。江奕川不想儿子走上老路,选择站在儿子一边。
见儿子孙子都不听话,江爷爷病如山倒,但即使进了医院,也没能改变江浔之的决定。
“累了吧,我刚好准备做晚饭。”任浅析显然明白爷孙俩的矛盾,此时也不好立刻让江浔之去医院看望,只好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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