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心底被这星光一烫,转过头来,伸了手:“是吗?那赵嘉柏,你也想飞灰湮灭吗?”
赵嘉柏抱着头嘻嘻地弯了眉眼,挨了揍,倒像是得了块糖,因为他的二哥难得会心一笑。
“二哥,你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比星星还好看。”
赵二听着他的甜言蜜语,笑容在灯光下淡下来,捉住他揉脑袋心疼地揉,少年粗硬的头发扎得他有些手疼:“瞎操心。”
“我没瞎,我视力有五点零!”
赵二想起赵嘉柏梗着脖子嚷嚷着他没瞎的场景,笑出了声,一眼望过去竟然没有在望远镜边看到熟悉的身影。
地上积水倒映两边高楼的霓虹,赵二穿着拖鞋,小心翼翼绕过去,把外套搭在望远镜旁边的椅子上,借灯光围着楼顶花园摸了一圈:“嘉柏!赵嘉柏!”
没人,也没人回应。
赵二有些奇怪,他不会是回赵家了吧?
摸摸颈子,赵二后退几步,突然撞上一个胸膛,惊得尖叫一声,火烧一样弹开!
“苍苍,被我吓到啦?”温和的声音层层递进着迷药,赵二惊魂甫定,借着半明半暗的灯光去看眼前的人,沈致彰折着一段沉静立在他两米开外。
“怎么像鬼一样跟着我。”赵二走到开阔光明的一片空地上,难得说了句不生分的话。
“我没有跟着你,苍苍,我比你还先到。”沈致彰手上搭着一件外套,抖开来要给赵二披上,赵二察觉到他这个动作,微微闪身躲了躲。
沈致彰反应极快,自然地把衣服转道递到他手上,笑他:“都记得给弟弟拿外套,为什么就不记得给自己拿,小心肺炎又犯了。”
赵二没接那件外套,抱臂取暖,看了一眼周围:“你比我先到的,看见嘉柏了吗?”
“猜着你会上来找,就给你发了条短信,我转了三四圈都没看见他。”
沈致彰观察能力一绝,没几天就掌握了赵二的生活习惯。
赵二想起手机被他随意落在了床头,往电梯走:“那他应该是回赵家了,我下去给他打个电话。”
“苍苍。”
赵二停下步子,以为沈致彰要说什么,下一秒,肩上就披上了一件外套。
事已至此,赵二也不好拂了他的意,僵硬地揪着衣服。
沈致彰微微一笑,道:“我去帮你拿嘉柏的外套。”
赵二其实是知道沈致彰对自己有心思的,而且这心思还不浅,但他还深陷在和赵牧感情的泥泽里,呼吸活命尚且困难,怎么有闲心和另一个岸上的人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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