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洐朝阿姨十分礼貌地微笑了下,他对待陌生人一向有风度,左转右转到厨房,抬手拉开冰箱门时,微微侧头,却瞧见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蜂蜜水。
杯子底下那小仪器怪别致的,虞洐生活十级白痴不太认识,大致能猜到是保温用的。
他低头啜吸了口,宿醉带来的不适感稍稍被嘴里绵软的甜味治愈,甚至感觉自己四肢百骸充斥着暖意,愉悦地眯起眼,想着白臻榆找的家政还挺靠谱的。
他单手支着冰箱,边喝着蜂蜜水,边回复消息。
白金河从他走后直接把消息干到99+,那显眼红色让他眼都没抬,直接左滑点击删除。
昨晚那事后,他想起要把白臻榆加上,但好友申请发过去了半天没回应。虞洐沉默地盯着屏幕一会,摁熄屏幕,正好一杯蜂蜜水也见了底。
慢悠悠地踱出去,阿姨在收拾东西还没走,虞洐想到昨日干净的床和今早缓解不适的蜂蜜水,走到对方面前,弯起眼笑:
“谢谢阿姨了。”
王阿姨看着青年施施然转身的背影,不明所以地皱起眉——这是什么意思?
但她时间来不及了,还得去下一个雇主家,那可没白教授好说话,迟到半小时是要罚钱的,便匆匆收拾好东西,快步走了。
“白老师?白老师!”
白臻榆听到有人喊他名字,只是迷迷糊糊的不太真切,有些难受地撑起头,看见隔壁桌的路老师。
路程程研究生博士都在本校读的,之后就直接留校任教了,她年纪很轻,有双扑闪又水灵的眼睛,盯着人瞧时,有种说不出的亲和力。
她出去上课时看到白臻榆正准备趴在桌子上,四十分钟都过去了,她回办公室拿上节课的教案,却发现白臻榆还维持刚才的动作动也不动。
白老师不会是生病了吧?
她轻声喊人,结果猝不及防与白臻榆来了个对视。
路程程有些晃神,琥珀色的瞳孔实在是太容易让人生出多情的错觉,还有那细长浓密的睫毛。之前她就觉得白臻榆很好看,现在则更直观些,有些羞赧地退后半步。
“不好意思啊白老师,看你趴在这一节课了,怕你生病,所以就喊你了。”
“没事。”,白臻榆头重脚轻,他嗓音嘶哑,咳嗽几声才能勉强听得出说了什么,“我也该醒了,还得谢谢路老师。”
他揉揉眼,然后垂眸瞧表,估计虞洐应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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