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只是暗含戏谑的称呼罢了。
白臻榆敛眸,掩去眼中的几分惊喜,他罕见地手足无措,一时不察把两边的论文搭在一起。
愣了半晌,他指腹摩挲过纸页,声线很淡:“你怎么回来了......”
说出口时便意识到不对,白臻榆险些咬住舌头,他仓皇间撩起目光,虞洐的脸色果不其然的一沉。
“怎么?我难道回来不得?看不出白教授真这么不欢迎我?”
视线里淬着寒光,虞洐好似在调笑,但显然蹙起的眉宇显露了主人的不悦。
白臻榆哑然地瞧着他,一句“我不是那个意思”死死地堵在喉间,说不出了。
虞洐厌烦的心思起,就很难消除,他施施然转身,结果肚子很不给面子地发出声响。
“......你没吃饭么?”
白臻榆略低的嗓音有着难以觉察的讨好。
虞洐挑起眉,突然觉得自己转身就走亏得很,他漫不经心地应道:“嗯,饿了。”
“需要......我一起做些么?”,其实白臻榆很犹豫,但他蜷起指尖,莫名就说出口,于是反应过来时又垂眸补充了句,“正巧我也没吃。”
“可以。”
和一些想法契合,虞洐没怎么整理出思绪,只是知道自己心情好上不少,他轻巧应道,侧身让白臻榆出去。
然后不紧不慢地跟人走进厨房,目不转睛地盯着白臻榆瞧。
冰箱里的菜的确很多都该扔了。
白臻榆眸光些微黯淡,最后挑出两个西红柿,尚完好的鸡蛋,算是新鲜的蔬菜以及翻出的一条排骨。
他抿直唇线,背后的视线实在存在感强烈,让他拿刀的手极其细微地颤了颤。
“你......没事做么?”
忍了忍,白臻榆侧头问出口。
谁料虞洐眼尾弯弯地朝他笑,认真地回答:“有啊。”
“那......”
怕再度惹他不快,白臻榆斟酌用词。
“就是注视着你啊。”
虞洐相当理所当然。
他拖长尾音,透出些缱绻情意,轻而易举地将别人的清醒搅动得支离破碎。
但,本就是戏弄,哪里能充作真心。
白臻榆视线凝滞几秒,眉睫簌簌抖动着,自嘲般勾起唇,没再回话。
白金河现在快要愁死。
他就不明白了,虞洐这人怎么突然转性要回家了?他明明瞒这个消息这么辛苦,不知道给了多少人封口费,就是为了看看昔日情人毫无准备地重逢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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