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内敛又含蓄地垂眸,瞥开视线。
虞洐本就是为了撩人,却不想白臻榆的反应会让他不满意——这意思是不忍直视?
他有这么糟糕么?
于是“变本加厉”地贴近人,语气里夹带些许咬牙切齿:“白教授,你的评价呢?”
白臻榆纤长浓密的眼睫搭在琥珀色的瞳孔上,模样乖觉,感受到虞洐逼近也不抬头。
直到听到对方所说的话,才略微有了反应。
他与虞洐对视,像是在回忆,随后笃定道:“我夸过你的。”
“哪里?什么时候......”
虞洐话说到一半不吱声了,眼尾连着耳朵开始泛红——他想起来了。
白臻榆则是慢条斯理地替他整理好领口,好心提醒:“那天晚上。”
他一本正经地为自己“证明”:“我夸过很多次。”
虞洐闭上眼,试图平静呼吸。
却听见白臻榆在沉默半晌后继续说道:“相反,今天是你第一次夸我。”
没脸见人了......
虞洐发觉自家白教授真是撩人不自知。
任他弯弯绕绕试探撩拨人心,白臻榆智商比他高得多,为什么总喜欢打直球?
虞洐张合着嘴,想要反驳——当时那情况,难道是他不想夸么?他不是......
白臻榆就压根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不能再想了。虞洐死死闭上嘴,把这些话全部咽回去。
白臻榆想要切磋。
他本意也是为了让人放松。
所以自然不会拒绝。
虞洐逃避话题,果断带着人来到场上,两人相对而站时,他才发觉白臻榆手没缠好绷带。
他怪自己疏忽,皱眉上前,却见着白臻榆含笑对他摊开手:“在等你。”
虞洐愣了几秒。
白臻榆是美人。
美人的美不全在皮相,也在骨相。
虞洐早认识到这点,却依旧被一次次惊艳。
想来应该是他道行太浅。
他耐心细致地替人一圈圈把手缠好,只觉得指尖都开始发烫,到最后动作比呼吸还轻,撤回手时才敢眨眼,一口气还没喘匀,便感觉手腕泛起阵痒意。
是白臻榆蹭了蹭他尺挠骨。
这个认知险些让虞洐脑中所想全部清零。
片刻后,才在白臻榆催促声音下,后退几步是醒过神来——这算不算“战”前美人计?
虞洐自觉没出息,唇角却压不下来,头脑发晕地走到自己站位。
才发觉白臻榆一直笑着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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