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ink……】和【迫】的后续,大概会有四节吧,有点长,所以分部分慢慢修着发,明明两篇正的都没写完,我怎么又给自己挖个坑啊……
又来劲了,她在办公室落地窗前往底下望,靛蓝色柯尼塞格显眼得不能再显眼,惹得同事们叽叽喳喳讨论个没停。
“话说那是咱们公司人的车吗?太帅了吧!”“傻吧你,有那车的人来我们这上班找罪受干啥?真好啊——超跑我这辈子也想开开看啊——”“大家谁不想开啊,这车不会是来接人的吧?停那老久也没见人出来过。”“真的假的?谁榜上大款了?”“富婆也有可能啊。”
忽然讨论声被一个女声打断,“田中桑,明天上午10点要出的那份方案报告弄好没有?弄好了发我复核下。”那女声音色是娇的,职业带的严肃把那股娇劲儿压下去不少,
“谁傍上大款还是富婆我是不知道,但要那个汇总方案又让客户驳回来,你们几个要多加几小时班我还是知道的。”
“别那么严肃嘛~”田中和女声嬉皮笑脸,鱼泡眼周围的笑纹都泛着猥琐劲,“在做呢不是?咱们小课长一声令下,别说明天10点,今晚10点都得干完好吧!”周遭响起一阵男人的哄笑,仿佛他们聊的不是工作,而是一个带颜色的笑话。
“今晚10点就给我?也行,不愧是田中桑。我跟客户联系下变更对接时间。”只见女人转身就掏出手机拨下电话,“喂,是我,起亚媒体业务部的佐野,ke桑今晚有空吗?”
几个男人看她来真的,脸上顿时从嬉皮笑脸变成了求饶,田中更是鼓着鱼泡眼朝她夸张地比着口型拒绝,“……哼……好啊,晚饭?……哈哈哈哈明天顺利通过我就请!……行,拜。”
“那就时间不变。”
女人目光扫了一圈,转身潇洒离去,撇下一众点头哈腰的男下属。
好累。领着那么些些薪水,操心这又要操心那,可这又是她选的。唉,时间一眨眼到退休就好了。女人在洗手间整理自己,待会要见他了,也可能是他们,她可不要在他们面前显得狼狈。
她边往脸上补粉边端详化妆镜里的自己,眼睛还是大的,只是红血丝不少,商量方案熬出来的,她又把镜子贴着眼尾看,手指不停往上提她翘翘的眼尾,眼睛笑一下作检查用,“呼——”女人心里小松一口气。
还好用的面霜够贵,不然要是长出眼纹她会哭的。她把盘的紧紧的头发松了,手灵活地把那头秀发拆散,盘发留下的弧度刚刚好,她满意地欣赏镜子前的自己,其实离下班有段时间了,这层人都走得差不多,她可以好好臭美一把。
学生时候就爱美,知道怎么盘头方便放下头发也好看,工作时候却连照镜子的时间都少了,忙起来能昼夜颠倒,卸妆护肤保养她只能尽可能压缩时间,现在都练出一身不看镜子化妆的本领了。
周末去美容院护理下好了。她朝镜子前甜笑一下,鞋跟咯噔咯噔走了。
都说了不用来接的,最近不知抽什么风,硬要来接她下班,问他他就说,队友都在接。
神经病。女人心里数落他,步子却迈得大,她走近那辆显眼靛蓝跑车。
流线型车门”嗡”地启动,整个车门外推动作和90度旋转慢悠悠同步进行,直至车门倒立在底盘A柱附近,颇具科技感的拉风开门方式,很符合车主人行事风格。她望进车里,对上男人欠兮兮的笑脸。
她左顾右盼了一下,周围没她同事,她上车了。
“怎么?坐我车委屈你了?”凯撒带上墨镜,声音听着没表情看起来那么笑,“来得慢死了。”
“我不都说了叫你慢点来的吗?这么早来干嘛。”女人低头系安全带,“我工作那边有点事不太方便,快开快开,走啦。”
“你是怕谁看到?我还能让你丢脸了不成?”凯撒动作不紧不慢地启车。
“总之你快点啦!”女人紧盯着公司玻璃门,糟了。
“拜托,她这么快就和客户混熟了?”一伙人浩浩荡荡出电梯,还在讨论他们新上任的女上司。
“不就是约个饭吗?哼,指不定约饭还是约啥呢,看她走路扭得那个骚样。”
“不过……这次客户是女的吧好像……”
“女的又不是不能!”
“不过……好像最近几个大单子都是那家伙谈来的……”
“你懂个屁!”鱼泡眼急了,“我还不知道她?当年她进来,就是个跟在我屁股后面卖笑的,她也就会跟客户卖笑了!要不是老子耐着性子带她,她哪来的今天?!”
“我操!等下!你们看那跑车里面!”
几个人定睛一看,这不是他们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课长是谁?
田中心里淫笑,我他妈还不知道你这小妮子,就知道是睡出来的业绩!指不定跟部长那一圈都睡了,难怪升职这么快哼哼,跟老子装矜持?
这就揭开你老底!田中想也不想三步并作两步扒上了那锃光发亮的车门,“这不是咱们小课长嘛!不错嘛还搞的外国佬,混这么好都没个声!”鱼泡眼带着桃色眼镜又找上车主人,“哥,年少有为啊哥!咱们课长’可以’吧?哥们帮个忙,你让她少刁难我们点呗!咱几个都要被她‘榨干’了!哥们是不是听不懂,要不我讲英文……”
田中越说声音越小,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佬”,紧盯他的眼睛不像人的,倒像兽的,他甚至幻听到,雄狮警告入侵者时沉重的响鼻声。
亚实察觉到不妙,正要出声打破僵局,凯撒开口了,“这你下属?”对亚实说的,眼睛还是锁定田中。
“嗯……快走啦!晚饭吃六本木那家怎么样?就你之前说要去的那家。”
“这种都行?”凯撒墨镜耷拉到鼻尖,他五官一没了笑,整张脸就冷峻得吓人,“哼,你也是厉害,什么歪瓜裂枣都敢用啊?要我,给他安排个厕所保洁我都嫌血亏。”
“好了快走快走!”女人抱着肚子,“饿死了!”
“好好好~”凯撒转头叫住那个准备要逃的,“喂,那谁,过来。”
“车擦了再走,老子才买的车。”
“啧!你让他擦了再走多好,看他那怂样,要不是看你面子,脏我的车我直接叫他赔的。”那个田中要擦之际女人硬是揪他的腿逼着他开走了,“差不多得了,逼急了指不定咋样呢。”
“那能咋样?怂包还能搞出什么水花?”凯撒冷嗤一声,又抱怨她,“你对别人就是该凶时心软,对我就是该心软时凶。”
“我哪有。”女人低头脱丝袜,天热实在太闷,晒伤好了之后干脆不穿算了,抵制职场丝袜礼仪的热度在社交媒体上挺高,响应下应该不错,“他们眼睛不干净,嘴又碎,我这不是不想给你带去绯闻吗?”
凯撒没说话,默默改了道,亚实发觉不对劲,“你打转向干什么?我这次没忘拿东西。”
“那些渣滓还没走远呢!”凯撒加劲踩油门,潮牌背心下的粗臂绷紧了全是筋筋脉脉,“你全不告诉我,自己又不处理,不只能我上了?”
“别!”亚实有点慌,“这我的事,你管什么劲?我自己能处理好!”她把小手搭在他绷紧的臂膀上,他还是一个劲踩油门。
“别去。”她只好大眼睛巴巴地求他,她知道他服软,车速渐渐降下来了。
他无奈,“傻!”
“你才傻。他们打了又能怎样,万一他们咬上你,谣言只会更难听更麻烦,狗嘴吐不出象牙,我继续往高处爬就行了。”女人垂着头喃喃道,“你别管了。”
“唉——”凯撒卸力往后一靠,“我傻,我不管,唉……该说你迟钝好还是笨呐,我真是……”
女人好像察觉到什么,立马把话支开,“话说你来日本多久了?都没听你提过,发音是越来越好了。”
“是吗?应该三年了吧。”男人松开紧握的方向盘,扣着女人的手牵到嘴边亲,边亲边咬,“有多好?跟我们第一次见面比起来?”
“行了!快点去!饿死了。”亚实难为情,迅速地把手抽出来,
“知道了知道了。”他低笑一下,手放下,又搭到她腿上,不老实地掀开裙子,摸她脱下丝袜后的腿。女人的腿是粉白柔嫩的,不同于欧美白人的苍白,她的白血色充盈,皮肤水灵润泽。凯撒原来是只吃古铜色辣妹这型的,到日本欣赏得来的美女一下少了大半,直至遇上她。
“晒伤还没好?”他就是来检查她有没有好好抹药的,“这药不是抹一周就好了么?你电话里每天是应得好好的,糊弄我的?”
“没啊。”女人心虚地别开眼,“我每天都有涂,你们干嘛对我腿那么执着。”
这晒伤是和凯撒他们去海边玩时弄的。他们一定要她去,结果到那玩的最开心的是她,当时赶,防晒没抹匀就急着学冲浪去了,后来回民宿发现半个大腿都晒脱皮了,可把他们两个腿控心疼坏了。
“说了我给你抹防晒,不听。”凯撒抚摸她相比以前略有瑕疵的美腿,表情看起来可惜又无奈,外侧脱皮的地方还没全好,但大部分已经结起了不特别显眼的皮痂,只是摸起来有些硬,“加班加着就忘了吧,之后还是得看着你涂才行。”他仰头叹气,“怎么这么叫人不省心?我真是该的,唉——”
女人看着窗外风景没说话。
其实,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们现在什么关系她都没法确定,第一次那回阴差阳错后提了,她拒绝了,便默契地再未提过。
可是他又会像个正牌男友似的呆在她身边。她喜欢他的关心,床上的呵护也喜欢,可若在床上之外接受这份关心与呵护,她就无法心安理得。他有意无意流露出来的那种亲密,暗示她似的,亲密过,但真的有情吗?他对她还是她对他,她全都拿不准。
“到了下车。”
“内斯不来吗?”亚实解开安全带,“他上次也说想吃这家的来着。”
凯撒取下墨镜,蓝眼睛看不出情绪,“他不来。下次你直接问他,别问我。”
什么嘛?
吃的时候气氛就渐渐缓和了。吃的是创意料理,凯撒就喜欢这些新奇玩意,外国人嘛,她一个土生土长的日本人就吃的可难受了,服务员还是几乎一对一服务,贴心地一道道介绍每道菜的巧思,她想吐槽下都插不上嘴,表情还得控制住不能把难吃表现太明显,凯撒就在一旁看着她乐,到吃完出来还在笑,“这家店我喜欢,至少服务生口才不错。”
“谁吃饭奔着听长篇大论来的?就不该听你的选。”亚实白眼都要翻上天。
“好好,听你的,全听你的。”凯撒捏捏她的脸,眉眼全是笑。
亚实又不自在起来了。她以为他会呛她几句呢。她跟他总是较劲儿,她实在是看不惯他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都该顺着他?凭什么?!她就不是会顺着来的那号人!明明他们也不是男女朋友,也不像炮友,哪有只为做爱见面的男女朋友?哪有会吵那么多架的炮友?
最开始见面,他总说自己没时间,时间地点不打商量就定了,没时间还有事没事打扰忙工作的她?他未免也太自我中心论。口头应了他,到了点她又故意晾着他,什么花花大少大忙人,脱了裤子不都一个狗样。
谁料她毫不在意数落的他,又会把她的喜好记在心里,爱吃的不爱吃的,想去的不想去的,打炮前顺便约的饭,她不爱吃的他替她吃了,当然也骂她挑食的;床上因为太多加班顺嘴提的想请假看流星雨,他就真的订了机票,尽管后来也没去成。
这样明知是越线的,是不好收场的,她却只能做到睁只眼闭只眼。
没关系,他不也没再提过了嘛?他说不定也就是玩玩啊,你要认真起来他就觉没意思啦。每当享受他的好时,她就这么安慰自己。
可现在这样安慰自己的次数竟然已经达到了让她困扰的上限,弄得她都没怎么和他较劲了,就算和他真较上劲,也像打在棉花上似的。
越较劲走向越奇怪,她太清楚那份带暧昧感的尴尬是什么关系里头的了。
“不去酒店,我回家。”上车已经老久了,两人恁是一句话没说,她先打破沉默。
“又要准备考试啊?”凯撒不动声色调转了方向,一句话没提做的事。
“嗯,这个月中旬就要报名了,比较难,早早准备安心点。”
“那我……一块去你家,好不好?”凯撒难得小心翼翼的。
“你很想要了?”她猫下身子,手摸到他裤裆,“我现在帮你弄出来。”
“我又不是禽兽!”
“那不行,你要是又像上次哪样我怎么看得进去。”她抱着胸数落他,想起了什么,表情有点嗔,“再说了,我本来就不喜欢在自己家里做。”
“我保证不会了。”凯撒信誓旦旦,“要是毁约我一个月、不还是半个月…一个星期都不碰你。”
“……”
还是带他来了。她实在架不住他软磨硬泡,他们新赛季搞了大半个月的全封闭式训练,这个月总共就见了两面,还是他们急赶忙赶偷溜出来见的,这个月做的次数确实不多,她其实也很想要。
“我知道你不老实,但要是在我看书时候弄我,你就别想再进我家门了。”女人想了想最后又补了一句,“其余时侯好说。”
凯撒心花怒放,果然凡是做人做事都得成几次“例外”才行,不然哪有后续发展嘛~
他原来从未进过她家,不是他不想,他和内斯简直太想了,可她就是不同意。
酒店挺好啊,方便,在这就行,我不带男人回家的。没办法,他凯撒什么人?规矩就是拿来打破的,他自己悄悄找去了她家。
还是他根据她下车地点推断出来的,一路上问遍了她的左邻右舍才打听到她具体住处。见面两人都吓了一跳,她是真吓了一跳,他就……
“咱们亚实,初见面以为很会玩呢,竟然是个好孩子。”第一次在她家见到她时候,黑框眼镜,两个麻花辫,素着一张小脸,宽松睡裙把她曼妙曲线挡个七七八八,他是真不知道她有这一面。
她皱眉,“很会玩?什么意思?”
“没啦,就是在家那副样子太乖了不太适应。”话题不太妙,凯撒想转移她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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