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起,我可以把这条命抵给你!”
闻翼未置可否,而是突然问道:“你愿意遵守界内法律?”
池一鸣被问得愣了一下,他当然不会遵守。点头很有可能意味着闻翼能名正言顺拿这个压他,可否认…他要救的人很有可能陷入更大的危险,所以一时有些犹豫没有回答闻翼的问题。
“不好回答?那我再换种问法,你觉得界内抓了她们来卖是合理合法的吗?”
池一鸣犹豫了,但这次他选择了摇头,毕竟这是原则问题。他无法理解界内人这种公然无视人权,把界外人当做物品来交易的行为。
“你来界内就是要救那几个人,从赛门到我手里这段时间,你既不认同界内的处事方式,也不打算接受界内规则的同化。我凭什么相信你这样一个从见面起就一直想着要逃、且不止一次付诸实践的人?你我之间似乎没有这个信任度可言。”
“我答应了的,不会反悔。”池一鸣的拳头紧了又松,口头上的承诺在界内外的差异面前显得苍白无力。闻翼势要将他逼入死角,所以两人便这么僵持住了。
沉默了许久,池一鸣忍不住主动开口问道:“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
“如果我是你,面对一个自己绝对还不清且不认同的勒索时,我只会找机会带人逃走,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闻翼并没有回答池一鸣的质问,而是站在池一鸣的立场反推他的处事办法。不得不说,闻翼说的基本就是池一鸣心底的想法。
“你究竟想要什么?!”
“过来。”
池一鸣半信半疑朝闻翼走过去,中间又被催促了两次再靠近些,直到几乎挨着闻翼才没有再继续。
却见闻翼拍了拍自己的腿,随后轻飘飘来了句,“跪下。”
池一鸣下意识提起拳头,然而在与闻翼的对视过程中又深吸了一口气放了下去,不过他并没有按照闻翼的话跪下去。
之前在闻家,他是被暗算被压制,不得不低下头,但别人按头跪和自己跪还是有本质区别的,所以他并没有照做。
“怎么?前面动嘴皮子的时候说得大义凛然,一副舍身不为己的大无畏模样,怎么现在倒不肯了?”
池一鸣深吸了几口气,最终还是屈膝单腿跪了下去。闻翼看见了,倒也没理会单膝还是双膝跪的问题。
“手放上来。”
这种驯兽的口气让池一鸣倍感屈辱,但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他没必要这个时候还唱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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