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满精液的避孕套躺在床边的垃圾桶里,上面还粘黏着一抹淡红血迹。
在潮热绮丽的梦境里,冷羿似乎忘记她是个初尝性爱的少女,他牢牢抵着她的额头,交扣着她的十指,完全不知收敛,也不懂温柔,循环往复地嵌进她的身体。
时间被拉得无限漫长,意识随着挥发的汗水逐渐稀薄,鹿蓝羽身处一片迷离,仿若坠入异境,熟悉的仅有眼前浮动的喉结与通红的耳根,体感上仍能感到疼痛,下体交合时她始终咬着唇,不发声。
“不能给点反应?”
灼烫吐息混着情靡水音,像阵稠密的雨拂过耳朵,鹿蓝羽眼睫缓缓扇动,对上那双被欲染湿的眼睛。
身体距离为负的当下,两人的对视勾着火,烧得噼里啪啦。
鹿蓝羽无法保持生理上的冷静,只能勉强维持声线上的淡然,她松开唇,回答他:“你只知道捅捅捅,要我给你什么反应,表演叫床给你听?”
听听,多毒的话。
但凡心理素质差点立刻得萎,所幸冷羿骨子里有遇强则强的基因,也有一颗强大心脏能包容她的不解风情。
他用力顶入她深处,用唇封锁她抱怨的机会,极有耐心缠绕她的舌尖,吻得她呼吸紧促发软,他松开,听她放出闷在齿间的轻微哼吟。
冷羿低低笑了声,说这不是会喘么。
鹿蓝羽想回嘴,但他备了后手,及时低头含住红润的乳尖,舔吮,卷咬,变着花样触发她的敏感,让她在快意中丢盔弃甲,只能在他身下一声一声地喘。
时间陷入无尽的混沌,在一次次的试探中,冷羿越来越会折腾,从一开始不得章法到循序渐进摸到让她舒服的窍门,鹿蓝羽在深深浅浅的节奏下里外湿透,眼睫凝起雾气,皮肤渗出一层细密汗液,如同沉入水汽升腾的温水里,头昏脑涨,恍恍惚惚。
什么时候结束的她完全没印象,只依稀记得被他光溜溜的抱进浴室。
温黄的灯光照着眼皮,他开了花洒,热水淋下来,冲洗皮肤上的痕迹,帮她用沐浴液清洗的过程,他有吻她,从颈后亲到耳垂,再到锁骨,也摸了胸部,还分开了她的双腿。
手指在裸露的缝隙间摩挲,她仰头靠在他颈窝,隐约听见来自身体里的水声,他像拧了一把湿毛巾,水珠淅淅沥沥往下掉。
她又湿透,被压在臀下的器官也硬起来,冷羿早有准备,把一直捏在手里的东西撕开,套上去。
冷羿就在这里进入了她,以坐着的方式,整根没入,顶得鹿蓝羽闷吭一声,长发在肩上晃荡,水珠甩到他的下巴。
身体的感觉比前两次来得快,小腹被撞得痉挛时她的指甲陷进他手臂,在他深顶时划出一道深长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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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
晨曦透过纱帘照进房间,鹿蓝羽在冷羿怀里醒来,她睁着清亮的眼睛,静静望着朦胧的窗外。
身体极度疲乏,却抑制不住偷尝禁果的滋味在心间蔓延,体验感谈不上好坏,更多是一种异样的感觉,也许跟冷羿之间有了某种特别的联系,产生一种由身体结合所带来的归属感。
这似乎不是好征兆。
边界不该被莫须有的感情模糊,把黑与白的结界融合成灰色地带。
“醒这么早?”放在腰间的手臂收紧,慢慢将她转过身。
冷羿嗓音带着沙哑,模样在晨光中显得柔和,比昨晚看着顺眼,鹿蓝羽睫毛微颤,以平缓的语调回:“不习惯两个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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