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眉眼弯弯:“这戒指我也有一个。”
三公主伸出手,果真右手也戴了一枚,她笑着替宋令枝戴上。
“我怕那些使臣粗心,故而亲自带了来。”
三公主小声絮叨,“幸好我自己带来了。”
不然肯定被沈砚昧下了。
宋令枝温声笑道:“你如今的大周话,倒是越来越好了。”
三公主眉开眼笑,又觉得实在憋屈:“还不都是二哥哥害的。”
若是不想让三公主知晓的事,魏子渊都会换成大周话。
三公主一气之下,日夜苦读,如今大周话也学得七七八八。
三公主满脸堆笑,“我先前还在京中逛了逛,若非这双双绿眼睛,怕是没人猜出我是何处来的,就连二哥哥也说……”
心直口快,且三公主一心惦记着同宋令枝分享过往点滴,一时之间竟忘了忌讳。
手忙脚乱捂住红唇,三公主叠声告罪:“宋姐姐,我错了……”
宋令枝眼中掠过几分涟漪,低头垂望自己手上的玛瑙戒指。
“他如今,可还好?”
三公主遽然扬起双眸,欲言又止:“二哥哥他……”
红唇嗫嚅,风吹起三公主锦裙的一角,三公主实话实说,“刚开始不太好,不吃也不喝。后来母后和二哥哥彻夜长谈,再后来,他好像就好了。”
励精图治,兢兢业业。
魏子渊日日埋首在书房处理政事,人前他还是弗洛安子民顶礼膜拜的二王子,诚诚恳恳,为国为民。
可人后……
三公主曾见过魏子渊独自坐在廊檐下,对月独酌,喝得酩酊大醉。
这话三公主自然不会告诉宋令枝,只挑好的说。
“二哥哥提出的改革虽然也遭受不少老臣的反对,可父王坚持,那些老臣也不敢说什么。”
宋令枝笑笑,仰头望,日光高照,花团锦簇。
她轻声:“他本就聪慧。”
若非如此,前世也不会钱庄满天下。
三公主赞赏点点头:“那是自然,只可惜……”
宋令枝转首:“可惜什么?”
三公主讪讪笑了两三声:“可惜二哥哥的亲事如今还没着落。”
弗洛安王后替魏子渊寻的高门女子,魏子渊一个也没瞧上。
“若不是二哥哥还有那张脸,怕是也没女子瞧得上他。”
三公主低声抱怨,“谁会喜欢自己的郎君一心扑在政事上的。”
宋令枝笑而不语。
三公主挽住宋令枝的手臂,不再谈魏子渊,只道:“我先前在长廊上,瞧见一个白猫,好生圆润。”
乖宝近日喜欢在日光中打滚,若是无人打扰,它能在日光下睡上一整日不挪地。
宋令枝回首,示意白芷将乖宝寻来。
通身油光水滑,不见一点杂毛。
三公主气呼呼,和宋令枝告状。
“这猫先前还从我手中骗走了两颗蜜饯。”
然而到手之后,又将蜜饯丢在地,晃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大摇大摆走出。
宋令枝抱着乖宝,同三公主说笑:“你说的是乖宝罢?”
三公主哼唧哼唧:“哪里乖了,该叫臭宝才是。不愧是陛下养的,果真是物随其主……”
三公主这时还不忘踩沈砚一脚。
宋令枝笑着仰起头:“乖宝是我养的。”
三公主讪讪收了声,别扭转过头:“好罢,那还是叫乖宝好了。”
既是宋令枝养的,爱屋及乌,三公主瞧着乖宝也觉得顺眼。
“乖宝往日吃什么,小鱼干吃吗?”
三公主眼珠子一转,揉着乖宝的下巴,意有所指,“我若是能带走你就好了,在弗洛安,你想要什么鱼就有什么鱼。”
宋令枝粲然一笑,拍开三公主的手:“乖宝太胖了,这些时日我都不让宫人私底下给它喂食。”
本来天热就懒得动,若是再吃下去,可真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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