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虽然是陆振国创办的,却是她起死回生,做大多强的。
陆晴天死后怨气太重,像个孤魂野鬼一样漂浮了好久。
她看着消失许久的淳于生王者归来,把陆氏搞垮,把陆婉儿徐晓柔送进监狱,让所有欺负她的人都付出了代价。
报完仇后给她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
墓碑上刻着:吾妻陆晴天。
没想到直到死,才知道谁是对她真心的。
这个傻子。
陆晴天泣不成声。
再次醒来的时候,陆晴天头痛欲裂。
比头更痛的是手,她躺在冰凉的地上,手腕还在流血。
陆晴天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先止血。
然后才有功夫打量周遭环境,很有年代感的旧屋子。
回头瞥见桌上台历,一九八八年六月一日。
一个刻骨铭心的日子,不久前她失去清白,想不开在今天割腕自杀。
沉思间,隔壁传来交谈声,老式房子不隔音。
陆晴天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听。
“老陆,今天周老太太找到我说,想让晴天嫁给他们家生子。你说我们同意不?”继母温柔小意的声音传来。
“嫁,赶紧把她嫁出去,省的天天在家里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陆振国声音里透露着浓浓的不耐烦。
“咱晴天心气高,淳于生前阵子腿断了,孩子不一定愿意。”继母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
“那就由不得她了。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第二天早上餐桌上,陆振国果然提起了这个事。
“我嫁。”陆晴天言简意赅。
“嫁给淳于生,确实委屈咱家晴天了,你要是不想嫁咱就不嫁,就算一辈子不嫁人我和你爸就养你一辈子。”徐晓柔一脸慈爱的说道。
如果忽略她眼里的算计,这还真是一个疼爱孩子的贴心继母。
“嫁人可以,我妈生前留给我的嫁妆,什么时候给我?”
徐晓柔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手指甲掐进了肉里。
这个贱人,还惦记着嫁妆呢。
哼,她一分钱都别想从这个家带走。
“什么嫁妆,你这些年吃家里的喝家里的,还管老子要钱?”陆振国把脸从碗里抬起来,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认同。
“爸,我打零工的钱一分不少交给家里了,如果我没算错的话,我应该是吃自己的喝自己的吧。”
是的,陆家不穷,陆振国在铁路局工作。
却要求陆晴天课余时间打零工,美其名曰培养她独立自强。
但是陆婉儿和陆涛却不用培养。
陆婉儿和陆涛是徐晓柔再婚后带过来的子女,陆振国明明是后爹,却对继子女比她这个亲女儿还要上心。
这完全不符合陆振国自私自利的性子。
陆振国脸色十分难看,“钱钱钱的,掉钱眼里了天天,把碗洗了。”
“行,洗碗没问题,嫁妆得给我。”陆晴天暂时还不想跟陆振国撕破脸。
下午,陆振国和徐晓柔都去上班了。
陆晴天一个人出门,看着斑驳破旧的墙体,低矮的小楼,狭窄的街道。
她热泪盈眶,重来一世,她要善待上辈子唯一真心对她的人。
她要找到他。
陆晴天气喘吁吁跑到军区大院,门岗死活不放行。
她只能蹲在门口等。
终于等到熟悉的车,她张开双臂拦住。
“不要命了啊。”司机不得不急刹车。
陆晴天知道淳于生在车里。
她用力拍打车窗玻璃,车窗降下。
露出那张刀削斧刻般的英俊面庞,陆晴天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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