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神情僵住,直到秦知颂走出门厅,外面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站在原地几秒,面无表情回到厨房。
没一会儿,把火调成小火,搅动着锅里的粥,打出了一个电话。
“他们警觉性很高,我没办法做什么。”
“那就什么都不做,让他们警觉一点也是好事,不要太过于放松,免得最后又有把柄落入别人手里。”
“夫人,他们俩的关系真的不会影响到少爷在老爷那边的地位吗?”
此刻正坐在花园里,膝盖上抱着一只猫的苏蓉表情温柔,耳机里传来这句话时,她正好抬头去看楼上的书房。
因为下周要去茶园住一段时间,秦炳胜这几天都在交接手里的事情,安排好所有,不能让集团脱离他的控制,所有事都要在他的视线里。
收回视线,“没发生的事情去做假设,都会往坏的结果去想。”
“那夫人真的打算放纵少爷这样下去吗?为了让戚少爷不被打扰,少爷已经处理过戚家那边的事,但戚家那几个人不会轻易放弃这颗摇钱树,最近又在蠢蠢欲动,还有戚家本身就是一颗雷。”
“我们知道的事,阿颂也知道,不用担心戚家。”
苏蓉并不把戚家和戚绥视为威胁,至少,目前不构成任何威胁,反而是他们去茶园这一段时间,才是秦炳胜自己设下的局。
一个用来优胜劣汰的局。
“外面的媒体拍到后,不会说得好听。”
“豪门之间的八卦新闻,从来都不好听。”
苏蓉撸着猫,指尖点了下猫的额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眼睛却没有半点感情,“记住你的任务就行,让他们保持警惕。”
“我明白了,夫人。”
王婶挂断电话,看着锅里的粥,又想起来这边前,苏蓉交代的事情,轻叹了声。
她不明白苏蓉为什么会放纵秦知颂和戚绥的关系,在她看来,换作任何一个门当户对一些的人,都比现在能理解。
戚家这样的小鬼才是最难缠的,因为没有顾虑,所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
戚绥睡了个回笼觉,快十点才起来。
画展的参观时间是到下午六点,他跟谢淮约好了吃午饭,然后看完展吃了晚饭再回家。
飞快爬起来收拾洗漱,戚绥从衣柜里取下一件长袖卫衣,又拿了牛仔裤,关衣柜的时候看着截然不同的衣服风格放在一起,歪着头,把衣服有拨得更近一点。
抓抓头发背上包,咚咚咚跑下楼,不打算在家里吃饭。
“戚少爷不吃点东西再出门吗?”王婶看着戚绥急匆匆的样子,皱了下眉,“有现成的,可以拿着在路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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