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绥帮了他很多忙,他知道他帮不了戚绥什么,但现在他想帮戚绥问清楚。
秦知颂背影一顿,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谢淮。
夜幕下秦知颂双眸染着冷色,面无表情,却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没办法忽视。
谢淮后知后觉想起来,眼前的秦知颂是秦家未来的家主,二十出头就在商场厮杀,从一个不被人注意的位置,爬上了今天云城商界贵胄的地位。
“你以什么立场问我?”
“戚绥朋友的立场。”
闻言秦知颂低嗤了声,而后看向面前的谢淮,“戚家的事和我有关系,但绝非你们所想的那样,只不过我晚了一步,戚家树倒猢狲散,什么都没留下,我能保住戚绥,也只能保住戚绥。”
“戚家是——”
“商界就是这样,要时刻警惕,否则就会从云端跌入泥里,不会有人可怜你、同情你,金融、资本的更迭比你想象的要快,这一行也比你们想的要残酷,所以戚家只不过是因为一次选择失败,导致效益蒸发。”
秦知颂转身,“如果戚绥自己查下去,那他能面对吗?他父母没有他想的那么好。”
人走上绝路,可能是被逼的,外界因素作祟。
但也有一部分是自己逼着自己走上了绝路,一切起于贪念。
“戚绥他很喜欢你,所以就算是你做的,他也会查清楚最后再决定要不要回到你身边,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失踪。”
谢淮忍不住喊了声,“之前他去过我家,问过我一些老住宅楼的事情,我想如果他要躲的话,最有可能做到一些老街的老小区,你可以试试看去哪些地方找。”
秦知颂坐进车里,看了眼车外的谢淮,示意司机开车。
—
“小舅舅,你还没找到戚绥哥啊?”
赵幼宁拉开车门,看着车里的秦知颂,“要不要我帮你找找看?”
“你爸妈最近怎么样?”秦知颂没有接话,反而问起秦迅和赵城。
赵幼宁努嘴,“最近集团内应该是在改制吧?所以他们俩挺不高兴的,不过不敢在让我来找你了,我也不想帮他们传话。”
她不喜欢父母事事都要和秦知颂争,倒不是觉得依附秦知颂好,只是她觉得父母没这个脑子能管理秦氏集团。
“专心学习,不用管家里的事。”秦知颂看向窗外,“你平时经常跟同学出门玩,对老城区了解多少?”
赵幼宁一愣,想了下,“了解啊,很多小巷子里都有超多好吃的东西,我们经常一起去。”
说着她反应过来,“小舅舅你是想去那些地方找戚绥哥吗?那就对了,老街老巷里,酒店系统肯定不如其他大酒店,所以你之前查不到。”
“嗯。”秦知颂没否认,“现在两点多,找一圈再送你去学校。”
“我们七点上晚自习,时间还早呢。”赵幼宁扒着车窗往外看,“不过戚绥哥也太聪明了,居然能想到这点,住在这样的地方,很难找到的,就算你可能问了房东,房东也不一定记得有这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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