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下眼,一切尽在不言中:“届时我也就占个名分好听,我得利,他得人,我还可以帮你们遮掩遮掩,合作共赢,您看如何?我这扮面首的两年安分得很,一点幺蛾子没出,有这样转正的机会,于情于理您也可以适当先考虑一下老合作伙伴吧?”
阮眠:“……”
她哪里不懂,这位在外吆五喝六,全靠魔主的凶名撑场面。
想必是在外面被谁激了一番,促发了他的危机感,这便急吼吼来想辙稳定地位了。
但……
阮眠点头道:“也不是不行。”
徐行之虽然有点话痨和少爷脾气,但这两年学得愈发会看人眼色,不该问的事嘴很严。
随便放养出去,自己个也能玩得挺乐呵,不会总来打扰她。
真到了拖字诀失效的时候,应该能和他打着配合顶一顶,她唯一缺的就是时间。
她说:“主要得看你自己的本事,同我娘亲吹吹风,若她能接受你,帮你造造势,这事也便定了。”
联姻一字,看得是利益。
徐行之亏就亏在是私生子,手中无实权也无富贵,但并非没有操作空间。
比起一锤子买卖,碧落宗想必也愿意将这桩姻亲落定,和风氏达成长远稳定的联系。
要碧落宗抬徐行之的身份,那不就是林雅几l句话的事,水涨船高,到时候自然就门当户对了。
徐行之连连点头,美滋滋道:“好好好,这些俗事交给我,您只管安心修行,绝对不会叨扰到您半分就把事办了。”
顿一顿:“提前问一嘴,若咱们婚事真定了,定亲宴您会来吧?”
阮眠:“……”
阮眠:“来。”
徐行之更满意了:“那到时候就辛苦您了!”
……
阮眠把事扔给了徐行之便没管了。
在她看来,这事没个几l年,徐行
() 之绝对运转不下来,原主娘亲绝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眼高于顶,哪里看得上私生子出身的徐行之。
让徐行之去搅合,纯属于借力打力,她便落得轻松了。
不料峰回路转,没几l日她便听说东罗国师和碧落宗联姻之事,又半月婚帖便递到了她手里。
不是东罗国师和碧落宗的,而是她和徐行之的。
阮眠捏着那描金的婚帖,有点缓不过神来:不是,效率这么高的吗?
徐行之笑容中压不住地骄傲,脸上写满了邀功:“岳母大人挺喜欢我的,更喜欢我手里的合欢宗功法,我全给贡献出了。”
阮眠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来。
没见过这等“尊师重道”的人,自家功法,是能随随便便交出去的吗?
徐行之还是笑:“早点办完仪式,我心里踏实,您也解决了一桩大事不是?”
阮眠是真没想过他会这么积极。
有点要钱不要命那味了,她提醒他,“我名声不好,你做个面首,或许没人将你放在眼里。若你真成了我名义上的夫君,就得掂量掂量自己能有几l年富贵命了,黑市里还点着我的天灯呢。”
“我不一样。”徐行之自信道。
阮眠无语:“哪里不一样?”
都是两个鼻子一张嘴,都挨不了三五刀。
徐行之眨巴一下眼,意味深长的笑着:“我是邪宗出来的,会的东西比较多,还绝版了,他们舍不得杀我的。至多我丢失一下清白,受一点屈辱,到时候劳烦您再多花点灵石给我救回来,应该问题不大。”
阮眠面目扭曲了一瞬:“……”
邪宗之人的精神状态,实属常人所不能及的。她就多余劝他这一嘴:“你自己有心理准备就好。”
徐行之默默拢了拢自己的衣裳,低声:“我做了您的正夫,能不能将娘亲从碧落宗接出来了吧……”
阮眠骤然一静。
霎时间只觉一切都说得通了。
看了他半晌,叹了口气:“可以。”
……
事情就这么草率地定了。
阮眠窝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个头两个大。
她之前不拿这个当回事,是因为早准备好了要舍弃魔主这个身份牌。
即便是有口头上的婚约拉扯着,拖上几l年,等她身死,婚约之事自当不值一提。
偏偏杀出来个徐行之。
也是她太轻视他了,没想到他为了救母亲,这么豁得出去。
天时地利人和,生生把一件不可能的事办了,剩她在这里傻眼。
事已至此,再懊恼自己的轻慢失察也没了意义。
阮眠眼下纠结的是这事该不该跟小鲛说,要怎么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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