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来到我身边,是因为‘皿博士’。”我看着眼前的他,这样的椎蒂依然让我觉得可爱又温柔,让我忍不住想摸摸他的头。
“……你知道了?季尹暴露了吧。”他吐了吐舌,仰头轻蹭我的掌心,“他还有没有说什么呀?”
“……骂我老太婆来着。”
“他怎么敢的!”椎蒂一下子直起身,“我要去骂他。”
“没事没事,谢谢椎蒂。”我赶紧揽住他,“我没生气,他只是破防了。”
椎蒂看起来仍然忿忿不平,但在我的怀里,他也没有真的冲回酒店去,只是转过身回抱住我,又温暖又用力。
“姐姐还没有想起来关于‘皿博士’的事情,对不对?”
“嗯……但是,他说我就是‘皿博士’。”
“你确实是。”椎蒂闷在我怀里,“你一直都是。”
我沉默地搂紧他,想起我和椎蒂相遇的始末,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性器官,想起他胸口那颗痣,想起他留不下痕迹的皮肤。我放开他,手指隔着衣服点上肩头。
“所以这个,到底是什么?”
椎蒂看着我的眼睛。灯光河水都在他眼睛里,但我好像看见他眼底洪流一样浩大的数据。
“我想,如果你能自己想起来的话,就更好了。”他说,“是‘皿’。皿博士的皿。”
“既然我是皿博士,”我按住他的肩膀,“那你都是在和谁通话呢?”
当初钟续那边,你在和谁聊天?
“你确实还没想起来,”他只是认真地看着我,没有躲闪,没有后退,“你是你,始终是你。皿皿只是皿皿。”
“所以有两个‘皿博士’?”我读出他话语中的关键。
椎蒂含糊地低下头,我蹲下去看他脸色,他又转过身去。我去拽他胳膊,忽然有灯光打在我们身上。
太晚了,巡警不敢让人待在桥上,怕有人要跳河。
我带头向前走去,椎蒂更快跟上来。
“姐姐,去哪里?”
“先回家吧,”我说,“有点饿了,想再吃点什么。”
“可以呀,姐姐想吃什么?”
“唔……想吃点甜的。”
“比如?”
“比如——番薯干吧。”
“哎,番薯干!”椎蒂为难地皱起眉,“可能今天晚上很难吃到……芝士焗红薯可以吗?”
“你打算做?”
“……不是啦,家里没有番薯了,”椎蒂伸过手来,先是碰了碰我的手腕,接着滑进我的口袋里;见我没有反对,于是巴巴地张开手,与我十指相扣,“不过我搜到这附近有个十字路口卖这个,我们买完了再去打车。”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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