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你是怎么操作的,把步骤告诉我,我可以复原的。”我说,“您有什么需求,我能满足的都尽量满足。您能告诉我刚刚是怎么操作的吗?”
文件是不可能一步就被删掉的。椎蒂是可以被找回来的。只要椎蒂回来,今天发生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计较,不追究;如果市面上不能接受一个有着自主独立思想的非人生物,我也可以把椎蒂存起来,等死后让装着他的硬盘和我一起被高温焚毁,那时我们可以手拉着手跑到天上,直到灵魂化成泡沫也不能分开。
他愣住了,变得支支吾吾。尴尬而窒息的沉默中,我没有等来唯一的希望,而是等来了披着睡袍,脸上还敷着面膜的她。
“我帮你想办法,今天别闹这事了。”她说。
“我不。”我说,“我只想要椎蒂,我没有别的,您知道的。”
最后,我说:“求您了。”
“……嗯?谁?”她愣了一下,“哦,椎蒂!没事,那我,嗯……磁场……”
她看着摊在桌上的牌,十分为难的样子。
“一会再关吧。”我说,不愿再想下去,“我已经记住这三张牌了。所以,有什么必须今天解决的吗?”
“明天再来解读此刻的情况,可能会非常不准?”她说,“塔罗占卜的是当下的结果嘛,你想你明天再抽,和今天抽可能也不一样。”
我拿起中间那张牌:“这是现在,对吧?圣杯八?”
“嗯,”她点点头,“这是一张舍弃圣杯宝物,自己独自离去的牌……我想想,嗯,应该是‘我先走了’的意思。”
“……这是不是你编的?”
“没办法,我不记牌的释义的嘛,差不多看画面,就是这样子了!”她说,“衍生一下的话,你,那么,现在就是,一个看清并离开的状态。你呢,经历了复杂的人情,放弃了天真的幻想,要准备独自离开了。”
“……你意有所指吧?”
“这就是塔罗牌啊,牌面解读,和人牵连的,”蓝夏神怡十分不满,“你认真听我说!不过呢,这种离开不是彻底的离开,因为整个圣杯套组都充满了贪恋。你虽然离开了,但这并不是彻底的离开,因为你内在还有没能实现的愿望。所以这是一个徘徊的状态,预示着你已经踏出离开的步伐,但并没有彻底走远。”
我沉默地看着她。
“怎么样,是不是很准?”她撑着脑袋看我,“不如我们把剩下两张牌快速解了,然后你赶紧去找你的宝贝椎蒂。”
“嗯,也省的我给你透题,”我往后一靠,“宝剑十不用说了。你和我讲讲最后一张。”
“未来啊,”她看了一眼最后一张牌,“魔术师。”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骨链:“这是张大牌呢。它是最初的创造。是事情的开始,行动的改变,也代表着发挥潜能,实现计划的良好时机。”
“而且,这张牌最关键的地方就在于,爱自己。”她看向我,露出一个迄今为止最为真诚的笑容,“魔术师是为自己而活的,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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