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逸比他高好多,正面站在怀姣面前时,要佝下头才能和他对视,原本只遮住半个脑袋的光线,在卓逸靠近后完全暗了下来。房间的门与走廊有一个恰到好处的内陷宽度,怀姣正卡在这里,被卓逸逼迫得动弹不得。
“我也好想亲你啊。”卓逸说。
“想和邢越一样,对你做过分的事。”
他佝下头并不是要对怀姣做什么,只是把脑袋搁在了怀姣肩膀上,动作好似黏糊又离不开主人的大型犬,在怀姣肩颈处蹭了蹭。
“像他一样咬你嘴巴,舔你舌头,把你按在地上接吻。”
感觉到怀姣身体的僵硬,他停了停,半晌才低身又重复了一遍:“怀姣我好想亲你。”
他还叫了怀姣的名字,在没得到对方回应时,有些不高兴地扯了扯嘴巴,退而求其次道:“不行就让我抱一抱。”
怀姣要是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一定会坚决推开面前的人,只他现在酒劲还没过,卓逸又一副不答应就不放开他的可怜无赖样。
“我想睡觉了……”嘴里吐出不算拒绝的话。
卓逸眼睛都亮了,飞快道:“我很快!”
他话是说的没错,只刚落音,怀姣都还没反应过来,这人伸手就抱住了他。
略有些长的额发蹭在怀姣颈部,卓逸头发是漂过的,不过染的是不算夸张的亚麻棕色,要靠近了细看才能看出来。怀姣感觉脖子上刺刺的还有点痒,他皱着脸缩了脖子,小声拒绝道:“痒,你别蹭我……”
卓逸没管怀姣拒绝的话,他靠在怀姣只从外套里露出一点的细白脖颈上,埋着脸,热烘烘地用鼻尖和脸颊在他颈弯里拱了又蹭,蹭了又拱地。
怀姣不光是脸上,脖子上的皮肤也一片雪白好似能发光,不仅白还娇的过分,卓逸呼出两口热气都能让它染上粉色。
卓逸看了两眼心跳得剧烈,如过可以的话,他甚至想……用嘴舔舔就好了。
“你好香啊。”高挺的鼻梁陷在颈侧凹陷处,他控制不住地紧贴着怀姣细嫩肤肉,仔仔细细地嗅了嗅闻了闻,声音透过遮挡发丝略显得有些闷,他说:“姣姣,你怎么这么香。”
怀姣叫他一声莫名其妙的亲昵称呼搞懵了。不是第一晚开玩笑时嘲弄似的姣姣,是此刻大型犬一般抱着人脖子又蹭又闻的姣姣。
——干干干,我也想当面叫老婆姣姣呜呜呜呜呜
——馋了馋了馋了馋了馋了我馋了,俺也想抱着姣姣吸吸蹭蹭揉揉亲亲
——香死了吧,卓狗(阴阳怪气
——不难想象老婆有多香,脾气好好还不懂拒绝,一晚上被两个臭男人又亲又抱的,可恶啊,牛牛和拳头一样硬了。
——妈妈的甜心公主香香宝贝呜呜,好恨自己这么没用,眼看着老婆接连让坏男人占便宜,我却不争气地一边掉眼泪一边流口水呜呜呜
“我、我要睡觉了。”怀姣声音不自觉带上颤抖弧度,听着有点奇怪。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卓逸抱他就算了,他还黏黏糊糊左蹭又蹭的,动作间难免嘴唇会碰到他,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故意,怀姣开口说话的时候,卓逸正鼻尖抵着他耳垂,侧着脸,嘴唇在他脸颊轻触。
好像在吻他一样。
“我要睡觉了,卓逸……”怀姣右脸到脖颈这一侧都让卓逸弄得又烫又痒,他缩着脖子,脑袋偏向另一边躲开卓逸的脑袋。
怀姣莫名其妙就觉得,这时抱着他的卓逸和今晚的邢越好像有些相似。如果说邢越是无人管教的大型恶犬的话,那此时的卓逸就跟家养的粘人大金毛没什么两样。
卓逸半晌才在怀姣推拒下不情不愿、勉为其难地放开他。
视线里刚才埋首的地方,半边颈侧都叫他弄红了,怀姣衣领半扯着堆在一边,露出一点细白锁骨,使得那点艳丽颜色印在白皮肤上格外显眼。
卓逸有些怔然的视线直溜溜落在上面。
“怎,怎么红了?”他莫名有点结巴。
怀姣被他看得气不打一处来,怎么红的,我自己弄红的行了吧!
他气呼呼的,转身招呼也没打,当着卓逸的面“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卓逸被惊得后退半步,他顿了顿,好一会儿才红着脸摸了摸鼻子往自己房间走去。
……
怀姣回到房间,伸手摸到灯的开关时,徒然停了一下。他想起点什么,接着收回手,灯也没开地往卫生间摸去。
洗漱台镜子里看到自己此时略显凌乱的衣服领口,和还带着诡异红印的右侧脖颈。
还好刚才没开灯就直接进来了!
怀姣莫名感觉到一阵心虚。
怎、怎么有种背着老公跟陌生男人鬼混的奇怪想法。
他打开热水往脖子上拍了拍,等颈侧周围皮肤都呈现出一片均匀的红时,才关了水龙头轻手轻脚地往房间里走。
因为下午洗过澡,怀姣只随便擦了两下就上了床,喝过酒后睡意来的很快,他合被平躺在床上,不多会儿就沉沉坠入梦乡。
……
“没意思没意思,这算什么答案啊?”和昨日摆设略有不同的别墅大厅,同样的四男两女坐在围坐在壁炉前的地毯上。
怀姣意识模糊又混沌,睁开眼,像高倍近视的人取了眼镜一样,面前人物景象都隔着层雾气似的朦胧不清,只能从隐约的体型和音色分辨出男女。
略有些熟悉的声音,自耳侧传来。
“要玩就玩个大的吧,老是选真心话有什么意思。”周围一众附和声。
说话的人似得了支持一般,笑了声,接着提议道:“要我说,从下局开始一局真心话一局大冒险轮着来怎么样?”
不间断赞同起哄的声音。
眼前场景怀姣看不清楚,他只能隐约感觉到自己是身处其中的。手被动地抬起来,嗔怒一般轻打了下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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