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它想抓一只小狒狒,母狒狒为了保护小狒狒,被咬伤了。几只公狒狒赶走了花豹。”
小黑突然说:“我的妈妈是不是也被花豹抓走了?”
边冀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看来他其实早就猜到了。
小黑不再说话,又趴了下去,沉默地看着山下。
狒狒群遭遇花豹袭击,闹得人心惶惶,虽然已经赶走了花豹,它们还是觉得此地不安全,便转移离开了。
两天后的清晨,边冀和小黑出门去捕猎。
蹄兔们都聚集在他们上方的岩石上晒太阳,这是它们的例行活动,每日清晨,需要起来晒太阳回暖,并且在这个时间段去排便。
蹄兔有个特别神奇的习惯,就是族群在固定的地方排泄,就类似于人类的公厕,夸张的是世世代代都在这个地方,以至于公厕下方的排泄物可以积累几百年。
见到他俩的身影,上方的蹄兔又开始吵嚷起来,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有两只猫似的。
最近蹄兔警觉了不少,不太好抓,他们改成了捕猎别的食物。
边冀和小黑本来也是晚上捕猎的,但这里的掠食动物太多,夜间碰上它们的几率太大,他们就改在了比较凉快的清晨去。
这个时间夜晚活动的大型掠食动物们基本上都开始休息了,忙活了一晚上,现在正是睡眠时间。
山地一代树多草稀,灌木丛多,本来鼠类是比较少的,但由于草原遭遇大火,草原食物短缺起来,很多啮齿类动物都迁徙到了这里,所以想填饱肚子还是不难的。
不过他们这个时候出来,主要还是为了抓鸟类,晚上鸟雀们都入了巢,或者栖息在树上,不容易找,只有白天才出来,所以他们也只能白天来抓。
白天抓鸟还是不容易的,因为到处都是它们的眼线和哨兵,不光鸟类会互相报警,就连松鼠都会来凑热闹。这就需要碰运气和掌握技巧了。
今天他们运气不错,遇到了一只正在草地上觅食的珍珠鸡,居然不是一群,实在很难得,这种动物经常是成群结队出来觅食,因为多双眼睛更容易发现敌情,安全系数更高。
小黑跃跃欲试:“哥哥,我去抓。”
边冀知道他抓鸟的技术比自己强点儿,便说:“那你去抓吧。”
小黑全神贯注慢慢朝珍珠鸡潜行的时候,边冀就趴在草丛里观察周围的情况,这儿离树林子很近,极容易被别的鸟类发现他俩的行踪,一旦叫起来,就前功尽弃了。
小黑屏息凝神,离珍珠鸡越来越近,就快到他的跳跃范围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吱吱叫,低头吃草的珍珠鸡警觉地抬起了头。
小黑来不及再靠近一点,后腿一蹬,便弹射了出去,朝珍珠鸡扑去。
珍珠鸡也张开翅膀原地起飞,小黑在空中跟珍珠鸡来了个短兵相接,爪子碰到了珍珠鸡的爪子,却没能将它扑下来,珍珠鸡逃过一劫。
小黑落在地上,懊恼地看着珍珠鸡离去的身影:“可惜,就差了一点点。”
边冀赶上去安慰他:“没事,就差了那么一点儿,下次一定可以的。”
小黑郁闷地说:“可惜,不然哥哥又能吃鸟肉了。”
“没事,下次一定能抓到的。”
小黑问:“刚刚是谁在给它报警?别让我逮到!”
边冀说:“有点像是小狒狒的声音。走吧,我们去找别的。”
他俩在草丛中抓到了几只蝗虫,当零食吃了。昨天傍晚他们捕过食,倒也没怎么饿。
草丛里也没找到老鼠,边冀想了想,决定去树林子里碰碰运气:“我们去找找有没有蛇。”
树林子里老鼠不及草原多,但是蛇却不少,尤其是树蛇,他们两个可以打配合,上树把蛇摇下来,一个在下面抓,就是这种蛇是剧毒蛇,抓蛇的时候需要技艺高超一点。
他俩转身进了林子,刚走没多远,边冀突然说:“等一下,我又听见狒狒叫了。”
狒狒都的成群活动,他还是很担心跟狒狒正面对上的,所以还是绕开一点比较好。
小黑说:“我看到它了,就在那棵树上,只有一只,还是小狒狒。”
边冀顺着小黑的提示,朝前方的一棵刺槐树上看去,果然有一只小狒狒独自坐在树稍上,正焦急地呼唤着妈妈和小伙伴。
边冀很意外,狒狒是社群动物,怎么会丢下这只小狒狒?还是不小心走散了?
但他也没做什么,只是看了一会就走开了,他觉得小狒狒的妈妈和族人会来寻它。
在小黑的配合下,他们抓到了一条绿色的树蛇,蛇是小黑赶下来的,边冀杀的,抓毒蛇这种事,边冀还不太敢交给小黑来做,因为太危险了,小黑的经验也欠缺。
他们分食了这条树蛇,准备回去休息。
回来的路上,边冀特意绕道去看那只落单的小狒狒,发现小家伙已经不在刺槐树上,不知道是不是狒狒群回来找它了。
两人继续往回走,小黑突然动了一下耳朵:“哥哥,你听!”
边冀也竖起耳朵,隐隐约约听见了小狒狒的尖叫声:“走开,快走开!妈妈,妈妈救我!”声音听起来非常惊恐和绝望。
边冀犹豫了片刻:“我们去看看。”
他们循着狒狒的叫声走过去,因为担心它是被大型猛兽袭击,边冀和小黑也不敢走得太快,怕暴露自己的行踪。
等他们走近一些,就看见小狒狒在一棵不大的乌木树上,抱着一根树枝瑟瑟发抖。
树下一只黑背胡狼不断地呲牙恐吓:“你别费力气了,没有人会来救你,你妈妈已经不要你了。”似乎要把小狒狒吓得掉下树来。
边冀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搜索另一只胡狼的身影。
胡狼是一夫一妻制,总是成双成对出现,通常有一只胡狼,就会有另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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