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么说呢......我多少对雀儿喜的冷漠感到失望。再怎么样也是同学,如果她就此失去表演机会呢?你连一丝丝惋惜都没有吗?
那我又如何?
我不过是在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出于同情才帮她叫了救护车,我又该拿什么资格去要求雀儿喜宽恕对待可怜的玛莎。
真是偽善啊,李苹柔,在这种时候装圣母是想演戏给谁看呢?别忘了舞台已经不要你了。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
哦?真的吗?那你为何还在努力当个面面俱到的模范生呢?
我想努力难道错了吗。
古往今来多少艺术家为艺术而发狂,你不肯放弃音乐,难道不是一种执着吗?你为什么不承认你和这所学校的同学一样。
我不一样。
你以为没有陷害人就算是清流了吗?真是自视甚高啊,早点面对自己的黑暗吧,届时你才能迎来真正的解脱。
「李苹柔?」
雀儿喜的脸孔出现在我眼前,她大概以为我还在想玛莎的事吧。
「没什么。」我赶紧掩盖内心的黑暗情绪,跟上雀儿喜的步伐。
见事情告一段落,一松懈下来便感到倦意袭来,我打了个呵欠,心想上课前应该还能再补眠几个小时,而当时包含我在内的所有同学,并没有人讨论玛莎的伤势是怎么回事,也许就像救护专线的人说的那样,我们学校早就疯了,身边的同学被伤害或伤害别人都像是吃饭一样稀松平常。
或许从我受伤的那刻起,我就已经变了,凭什么我努力向学,却遇到毫无自省能力的烂人室友,最后受不了骚扰被逼着转学的还是我?而那人却还能继续在她的床上,睡下一个别人的男朋友?
不公平,不合理。进到这所学校不久,我就目睹有同学被选上首席而被割断手筋,那时的我是怎么想的呢?
我压下膨胀的负面情感,对雀儿喜说:「我们回去睡回笼觉吧,雀儿喜。」睡觉吧,至少在梦中我可以成为我想成为的人,没有包袱没有枷锁,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然而我们走没几步,头顶上唯一的照明设施水晶吊灯突然忽明忽暗,它闪烁的方式有些怪异,但师长们忙着照顾玛莎,没有留意头顶上的吊灯有异状。
突然间!闪烁的光线下出现一个陌生人。
雀......
儿......
喜......
我......
的......
朋......
友......
那个陌生人发出毛骨悚然的声音,他全身覆满脏垢,乱糟糟的头发像是大半辈子没有梳理,身上穿着一件大衣,看不出是男是女。但既使他的外表难以辨识身分,在场所有人还是清晰地听到他叫雀儿喜的名字,那个陌生人称呼雀儿喜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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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我知道你们想看血流成河很久了!来吧!让我们享受人生舞台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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