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节过后没多久,魏泊舟按照劳动合同要求提前一个月告知hr说自己要申请离职。杨鸿祯得知后并没有立刻答应或者拒绝,反而是问魏泊舟是不是在工作中遇到了不顺心的事,薪酬方面还可以谈,还说让他再多考虑一下之类的话,都是职场中的一些常见话术。
十一月初一别后,魏泊舟让纪清祀暂时不要再来杭州,他工作很忙,怕百密总有一疏,要是之前那种情况再来一次,他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保持理智。
魏泊舟问纪清祀今年能不能陪他过春节,因为他想带纪清祀一起去给母亲扫墓,他们在一起这么久,总该正式的见一面了。
大年三十晚上的航班,飞机上的人并不多,机长用广播给乘客送上了新春的祝福。天气不太好,航班有延误,魏泊舟在出站口多等了快两小时,但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三个多月没见,魏泊舟好像清瘦了一些,但精神头很足。
“我们晚上的年夜饭有着落了吗?本来想着如果能早点到家的话,我还来得及做两三个菜。”
“你马不停蹄的赶来,我舍不得你忙前忙后的,怕把你累着。我订了双人年夜饭套餐,反正杭州是美食荒漠,感觉吃什么都差不多。”
纪清祀被他一番话逗笑了,“我听说任何美食只要来到杭州都要自动降低百分之三十的美味程度,以为只是网上调侃的段子。但如果和你在一起,应该吃什么都觉得还不错。”
魏泊舟开车载着纪清祀回了家,明明真正在一起也没多久,两人却已经有了老夫老妻的默契,明明什么都没说,但你一个眼神,我就能懂。
吃过年夜饭,魏泊舟洗了一盘车厘子,和纪清祀一起窝在沙发上等着跨年。
“你以前都是怎么过除夕的?”纪清祀用水果叉串着一颗车厘子喂给魏泊舟。
魏泊舟将深红色的车厘子吞入口中,纪清祀用手掌接在他的嘴边示意他把核吐出来,魏泊舟却吐到了茶几旁的垃圾篓里。
纪清祀的手上戴着他做的那枚手工戒指,魏泊舟用指尖摩挲了一会,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以后给你买更好的。”
“你知道,我并不在乎东西是否贵重,我更在乎那份心意。”
魏泊舟将头轻轻靠在纪清祀的肩膀上,“刚才你问我除夕怎么过,有记忆以来都是和我妈一起过的,后来她生病去世,就是我自己一个人过了。外公外婆倒是叫过我去吃团年饭,不过我觉得我妈都不在了,这个团圆饭我不吃也罢,但是每年初二或者初三我会抽时间回去看看老人家。”
纪清祀下意识地摸了摸魏泊舟乌黑顺滑的头发,“以后我都会陪着你的。”
两人在沙发上腻歪了好一会,魏泊舟拉着纪清祀去浴室洗澡,又在里面缠着他哼哼唧唧了很久。
等从浴室出来时,魏泊舟问纪清祀要不要直接去卧室睡觉,纪清祀摇摇头,表示要坚持等到跨年倒计时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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