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祀打了个哈欠:“一年又一年,我竟然一点儿也不觉得腻歪,我们能这样好一辈子吧。”
“会的,谁耍赖谁是小狗。”
大年初一,阴天,从贵阳飞往扬州的航班上,纪清祀将自己体检发现问题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跟魏泊舟说了一遍:“之前不算确诊,所以我不敢说,不是刻意瞒着你,只是不想让你白白担心,但可能弄巧成拙了。”
“一场空欢喜,谁能承受呢,还不如一开始就别有希望。”
魏泊舟伸出手握紧纪清祀的手腕:“以前知道你酒量不好,我还想着大概就是个体差异,现在合理猜测是先天性发育不良,从今天开始你一定要注意劳逸结合。”
“你不会打算让我从现在起就开始养生吧?”
“嗯,现在起就开始养生。”
“啊?!”
纪清祀奶奶走得早,后来爷爷因病去世后,家里的兄弟姐妹并不是每年都会聚在一起吃团年饭,因为大家都不想出钱买单。
前几年纪清祀因为工作也没怎么回去,纪爸不牵头聚会,亲戚们渐渐少了往来。
今年不仅纪清祀要回家过年,他还带着魏泊舟,纪爸豪气地包下了一个小山庄,让家里所有的七大姑八大姨初二一起来吃团年饭,吃中餐和晚餐。
“我爸他是想……”纪清祀后面几个字没说出来。
魏泊舟却替他把话说全了:“想替我们办酒,反正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顿饭一吃,以后家里就没人说闲话了。”
“闲话还是会说的。”纪清祀纠正道,“不过不会当面说,但如果见到你本人,他们或许背地里也不想说了。”
“为什么?”
“因为说起来就郁闷呀,这么一个年轻帅气又多金的男人,竟然属于另一个男人!”
“你知道就好。”魏泊舟对纪清祀的这番话很是受用。
两人到了家里,魏泊舟先送上了他们从贵阳带来的一些土特产,天麻、灵芝、杜仲,还有两袋上好的明前翠芽茶叶。
当然不能忘记的就是仁怀的“飞天酒”。
纪清祀已经被魏泊舟彻底下了禁酒令,以后要朝着滴酒不沾的生活方式迈进,两人很有默契地打算将他的病情隐瞒下来,父母不在身边,知道只会让他们徒增担忧罢了。
“没关系,你有我,将来不管你身体怎么样,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
“好,你也是。”
“嗯。”
纪爸纪妈现在整个就是一个放飞自我的状态,拿他们完全就是当儿子媳妇回家了一样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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