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祀忍不住失笑:“你不是几乎隔两三天就会在视频电话里跟我‘汇报工作’吗?你的事我每一件都知道呀。”
“这次去重庆我见到了周文尘的另一半,他叫秦书伦,是一名药剂师,在医院的药房工作,跟你算是同行。”
“哦?那还真是凑巧了。”
“下次介绍你们认识。”
“好……”
纪清祀身体底子不错,手术后不久便完全康复了。
他去重庆见魏泊舟,顺便去即将入职的医院熟悉环境,没想到魏泊舟才离开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们就决定以后长居重庆了。
许同和虽然很舍不得纪清祀,那是他当初钦点作为接班人培养的好苗子,但无奈纪清祀的态度很坚决,于是只好自我宽慰要把格局打开,只要纪清祀还在从事临床工作,推动临床医学向前发展,那就是有意义的。
袁天韵请他的导师给纪清祀写了推荐信,师从许同和,加上泌尿外科届泰斗的加持,纪清祀在新医院的入职手续办得十分顺利。
离开贵阳前,纪清祀破天荒请侯诚一起吃了个饭。
快吃完时,纪清祀终于说道:“侯诚,我会离开贵阳并不是因为想躲着你,也不是不敢去面对自己曾经的感情,而是我要去追寻我的幸福了,真心祝愿你也遇到新的幸福。”
“我带的那两个学生还有不到一年就毕业了,请你多关照些,作为回报,我将我那个研究课题一并给你了,希望我之前的努力不会被辜负。”
侯诚瞳孔里倒映着纪清祀清俊的脸,他眼中的雾气逐渐积蓄,倒影变得越发模糊,“我会继续好好把课题做完的。清祀,你真的要走吗?”
“真正的告别从来都是悄无声息的,但是侯诚,我还是跟你说了‘再见’。这世间,有一些人,情不知所起,也不知所终。”
纪清祀卖掉了他在贵阳的那套老房子,新房留着给爸妈夏天来避暑游玩时住。
好在重庆的房价在几个直辖市里算是最低的,魏泊舟刚到重庆不久就买了房,现在已经全部装修好,并且找了专业的公司除甲醛。
等纪清祀在重庆安顿下来后,袁天韵、黄谨山和余池都分别抽时间来看过他,还专门去他们科室里跟科主任“业务交流”了一番,其实就是专门来给纪清祀“撑场子”的。
“感动”两字,已不足以形容纪清祀的内心感受。
魏泊舟的公寓其实住两个人也还凑合,所以他们挑了个良辰吉日才选择搬家。
纪清祀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在好几个城市都有“家”,杭州、扬州、贵阳、重庆……他不太想将空房子租给别人住,因为每一套房子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回忆的承载。
魏泊舟的两个死党,付弘伯、万兴思也专程从杭州来看过他。三人一起出去high的时候,给他点了一个看着干干净净、清爽帅气的年轻男孩来陪酒,模样竟然长得跟纪清祀有三分相似。
本来以为魏泊舟会有兴趣,结果竟然兴致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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