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出一张图片,是从某个角度远远拍摄的工厂建筑,从图片上,很难看到该工厂是否仍处于运作状态:“我们高度怀疑,该工厂是组织多年的制毒地点,这也能解释为什么组织能够生产大批量的毒.品,但我们却从未找到过他们的制毒工厂。”
“再者,我们现在还不能排除‘x’被带离工厂的可能性,有微小的可能性,他仍然作为一个吸引警方的诱饵,被布置在那个工厂里。”
下面有人举起手:“那另外一个定位器到底意味着什么?是‘x’现在所处的位置?还是季沉所在的地方?”
“关于这一点,现在还不能确定。”叶俊沲道,“不过我们认为,这个定位器大概率并不在楚白身上,否则以组织搜查的严密程度,两个定位器都会被发现。”
“也就是说,我们仍然不能确定这定位器到底代表什么?这算哪门子的突破口。”
“是啊,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尽快确定季沉所在的地点。”
“现在上面已经等同于和我们失去了联系……如果不能确定季沉所在的位置,让他再一次逃脱的话,我们的行动几乎可以宣告失败,前功尽弃啊……”
人群议论纷纷,在议论声中,邢司南忽然开口道:“不……不对。”
“我有一个猜想。”他略微提高了一点声音,“那个定位器……或许在‘wrath’身上。”
“你是说昨天出现在村庄,并命令手下纵火的那个男人吧。”叶俊沲沉思片刻,“很合理的推测,‘wrath’看起来很得季沉的器重,而且楚白曾和他交过手,有接近他的机会。也许他正是趁那个时候,将定位器放在了‘wrath’身上。”
人群中有人质疑道:“那也只是猜测……”
“的确,但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太多选择了。”叶俊沲道,“至少做些什么吧——做些什么,还有成功的机会,但什么都不做,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计划失败。”
“在场的每个人,”叶俊沲双手握在一起,严肃的目光环顾四周,“无论你们是什么身份,什么背景,受过什么样的教育与培训,但我们今天在这里,都是出于同一个原因——那就是抓住季沉,这个满手鲜血、满身罪恶,罪行罄竹难书的犯罪集团头目。”
“为了抓住他,我们在十年前布下了一张大网。这十年里,每个人都牺牲了很多,家庭,事业,健康,有的人伤痕累累,有的人踽踽独行,有的人离开了我们的队伍……而有的人早已长眠于泉下,黄土白骨。”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叶俊沲抬起头望向远方,中缅边境群山起伏绵延数千公里,欲望与野心在这里交织,滋生出无数鲜血与罪恶。而在更远一些的地方,越过国境线,越过哨塔,越过汹涌的江水和茂密的丛林,有无数烈士与英灵长眠于此,仍然像他们生前那样,无言而坚定地守护着他们脚下的这片土地。
“我想这一切是时候该有个结局。”
“依照之前的计划,我们将在今天下午五点对组织发起总攻,下面,由我来公布行动的具体细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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