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江宝琪回答得好快。
“还撒谎!”江廷气得敲她脑袋:“要没有,你跑来献什么殷勤?”
被看穿,江宝琪抱着椅子挣扎开:“我不是有意的,那时候说漏嘴呢嘛……”
想了想,鬼鬼祟祟朝隔壁办公室看一眼:“她那个亲爸,这几天没来骚扰她吧?”
“不会来了,而且也不是她亲爸,你以后不要乱说话。”
“啊?你怎么知道?”
“我不但知道这个,还知道你完蛋了。”江廷一口干掉马卡龙:“多准备点钱吧,下个月什么都别买了,这里开张,你自己看着消费。”
意思就是要给钱,江宝琪不傻:“凭什么啊?那个人既然不是她亲爸,也赖不着她,误会而已,干嘛掏我钱包?”
“因为不花钱,你们不会长记性。”正好有信息提示,江廷去拿手机,看完冷飕飕扫江宝琪一眼:“回去吧,我要工作了。”
门拉开,兄妹两个一前一后走出去,江宝琪回家,江廷则是去了沈含晶办公室。
装修到现在,玻璃门上的腰封已经贴好了,里面桌椅也早到位,绿植再挂起来,俨然进入正式办公状态。
找他是公事,沈含晶新谈了床垫品牌的代理,庐城那边已经有订单,得先把代理费清掉。
帐上an之前给的在装修上已经用差不多了,需要再划一笔款。
正常用途,江廷点点头:“我明天就走程序。”
说完又谈了其它工作,顺便观察她脸色。
杨家那天的经历,不管陈启是不是她亲爸,对普通人来说,光是怕被那种人缠上的恶心感,应该也会吃不下睡不好。
但她不同,照常上班照常谈单,看不出跟平时有什么不同。
撇开个人恩怨,有时候确实佩服她,什么情况下都笑得出来,但其实热情散于表面,骨子里又有不惧碾压的顽强劲。
再想想陈启那样的人,说句垃圾也很客气了。
但也就是陈启那样的人,她妈妈真的跟过,还是带她一起的。
现在想想,泥沙俱下环境里培养出来的淡定甚至冷漠,兴许真会刻进骨子里。
记忆可能没了,但本性不会变,以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
杨琳非要针对她,脑袋破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谈完工作,江廷看一眼表:“没别的事,我下班了?”
沈含晶点点头:“下吧。”
看她又拿计算器要算什么,江廷忽然被陈启的事勾起一点恻隐心:“天气预报说晚上有台风,有什么明天再处理吧,你也早点回?”
沈含晶捉着一支笔抬头,冲他笑笑:“知道了,谢谢提醒。”
江廷绷着脸,别别扭扭正要走,又被她叫住:“你是不是回徐家?”
“是,怎么了?”
沈含晶站起来,把个手提袋放桌面:“我给罗婶带的药,本来约今天送过去的,跟庐城那边开了个远程会议就耽误了。方便的话,你帮我带一下?”
又使唤人,江廷脸一下黑了:“叫跑腿,我不方便。”
他拒绝过就走,沈含晶只好收起来,又重新放回柜子里。
办公室五点下班,待过八点,等晚高峰缓解,沈含晶开车回家。
这个点,有老有小的家庭一般都吃过饭,开过商业广场时,已经能看到不少家长带着孩子在玩。
电动滑板,单轮鞋,或者牵着氢气球,在大人的看护下无忧无虑地蹦和笑。
过了禁号的时间,马路上也能看到外地牌在跑,货运车居多。
到小区门口,有位果贩开着三轮在出夜摊,左右两个灯照着,旁边留一点空位,孩子搭了个简易书桌在写作业。
难得地面有车位,沈含晶把车倒进去,停好之后,拐回去买点草莓和雪梨。
嗓子有点痒,雪梨熬汤可以喝一点。
扫码的时候,摊主孩子应该作业写累了,揉揉眼,再伸个大懒腰。
沈含晶跟她对视一眼,笑笑。
给完钱,她提着两袋水果往家回。
一户一梯,很快就到了楼层。
她摁手开门,发现里面的灯是亮的。
玄关摆着高尔夫球具,客厅沙发上,坐着个徐知凛。
隔着几米对视,她撇撇嘴:“干嘛,来蹭饭?”
徐知凛偏头看她,默认了。
沈含晶并没多说话,问完就自顾自地换鞋,放包,开冰箱,又走进卧室。
没多久,她换了家居服出来,手里拿着湿巾,边走边卸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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